再過去,豈不是羊入虎口?不不不,她怎麼可能笨得自投羅網呢?
“我看我還是出去走走,你好好冷靜一下比較好。”她眼明手快地拎起鞋子,話一說完就一溜煙地奔出門去。
“Vivian——”吳世成追了兩步,但“箭在弦上”行動不便,砰然關上的門板宣告他得“自我安慰”的命運,令他不禁仰天長嘯。
該死!他現在慾火焚身要怎麼辦?
一道靈光乍現,他有了解決的方法。
錢是萬能,普吉的夜生活可是相當精彩的,他現在就要去尋找慰藉啦!
薇虹身上一毛錢也沒有,又不想回到房間面對變身成色狼的吳世成,除了在飯店裡閒晃,她實在無處可去。
最後,她來到了飯店的鋼琴酒吧,因為她想起這裡應該可以籤房帳。
酒吧裡生意不算頂好,大概只有七、八桌,想必這個時間大家都還在鬧區,不然就是提早上床休息,好培養明天出遊的體力。
唉,可憐她孤單一人在遊蕩,累了也不敢回房睡……
悄悄嘆息,坐上加高的吧檯高腳椅,她看著酒保遞來的list,每個酒名看來都很陌生,於是她閉眼隨手指了指,選中一種名叫Mai Tai的雞尾酒。
過了片刻,漂亮的雞尾酒完成,送來她面前。
舉杯輕啜一小口,酸酸甜甜如果汁的滋味,令她忍不住連續飲了好幾口,才不到數秒,原本八分滿的大肚杯已去了大半。
正當她百無聊賴地欣賞酒保俐落迅捷的調酒動作之際,一名不速之客靠了過來。
“嗨,美麗的小姐,我能不能與你同坐?”
薇虹抬眼一看,是個長得不錯的棕發老外,她有禮而生疏地微笑搖頭,佯裝聽不懂英文,因為她此刻心情很糟,不想應付任何人。
“大家一起坐,正好有伴呀!”老外厚著臉皮徑自坐在她身旁,召來酒保點了杯加冰的雙份威士忌,又自作主張替她再點了杯Mai Tai。
薇虹微愕地看著他坐下,秀眉蹙了蹙。
男人為什麼這麼自以為是?
“你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老外絲毫不將她的冷漠視為阻礙,仍然好奇發問。
“地球人。”薇虹撇過頭以中文嘀咕了聲,喝光杯裡橙黃的酒,以半邊的背對著他,希望他不要再自討沒趣。
“你要在這兒玩幾天?”他再接再厲,打算發揮自言自語的最高功力。
嘖!難道白種人看不懂黃種人的臉色?薇虹側了側身子,以動作迴避他的攀談。
“你一個人而已嗎?”失敗為成功之母,他不屈不撓繼續努力。
唉!想一個人靜一靜也不行!薇虹側過頭看他,老外還以為賴皮招數見效,心裡正歡喜時,她以很冷很冷的語調澆熄他的希望。
“先生,很抱歉,我只想一個人坐。”她頷首微笑,可笑意未達眼底,接著便跳下高腳椅,向酒保續了杯Mai Tai,明白表示不願接受老外請客,然後看也不再看老外一眼,走向一旁的空桌落坐。
沒想到被拒絕得這麼徹底,老外怔愕地看她離去,但他很快回神,被激起的征服欲促使他不願放棄。
端著酒杯,他像跟屁蟲似地尾隨而來——
“交個朋友嘛……”拜託,還跟來?!煩得她頭都痛了!薇虹的耳朵又被那不死心的煩人噪音荼毒,看來這老外是練過銅牆鐵壁臉皮功。
“她沒空。”一道有點熟悉的嗓音在她正想要更嚴正地拒絕他時,早一步代她回答。
薇虹和老外同時把目光調向那嗓音的主人,臉上所流露出的表情卻截然不同;前者是欣喜,後者則尷尬無比。
替她解圍的人正是易少昂。
他悄悄向她投去一個眼神,隨即板起臉孔,看向老外。兩人體型相當,但易少昂明顯有著不怒而威的氣勢,當場將老外壓了下去。
“親愛的,是不是有人在騷擾你?”他問的人是薇虹,眼神卻凌厲冷銳地直盯著老外。
糗大了!一聲“親愛的”恍若雷擊,兩人的關係昭然若揭,老外立即搶先解釋。“不不不,這是誤會,我現在就離開。”
泡馬子卻踢到鐵板!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謝謝。”等到老外離開後,薇虹扯唇道謝,牽強一笑。
易少昂直覺地問:“你心情不好?”和白天那元氣的模樣相比,此刻的她顯得愁容滿面,教他不由自主地為她擔憂。
他看得出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