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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子依然是大氣磅礴的,亭臺樓閣,雕欄翹簷,美人庭,蓮花池……只是池子裡的殘荷早已凋敝,水面結著一層薄冰,偶爾一陣風颳過,帶了些枯枝敗葉灑在冰上。不過三年時光,這個宅子看起來寂寞許多。以前沈清軒在,還督促著下人打理。而今沈清軒離世,連著第二年老管家也去世過後,宅子就寂寞下來。

沈老爺也走了。

不過三年時光而已,連續送走了三個人。沈珏去了佛堂,沈老夫人不見他,誰也不見。自沈清軒走後,沈老夫人就將自己鎖在佛堂裡,沈老爺跟著一走,沈老夫人就再也未離開過佛堂。

在南院裡站了片刻,沈珏看著自己長大的地方,幾乎不敢去回憶。回憶太美好,反而刺痛人心。那個笑容狡黠的爹爹、躺在父親懷裡醉臥美人亭的爹爹、握著戒尺打他掌心的爹爹、在院中描畫丹青的爹爹,都不在了。那個人的音容笑貌,只能在記憶裡尋找,如果有一天,他也死去,除了父親,這個世上還有誰記得他?

沈珏想,誰也不會記得他。

雪停了又落。天空飄灑著紛紛揚的雪花,沈珏攏緊斗篷。

沈楨是年前回來的,許是家中喪事一而再的發生,他病了一場,被準回鄉休養。這是他離家多年後,在家過的第一個大年。桌上酒是熱的,菜亦是溫的,空氣卻是冷的。這是一個至親之人都離去的團圓夜。沈楨揮退了下人,自斟自飲。

沈珏推開門,叔侄對看一眼,都有些意外。他們只見過兩次而已,沈楨對這個侄子並不熟悉,甚至還不如對伊墨熟悉,起碼伊墨還同他說過話。他沒想到今夜沈珏會回來,沈珏也不知道叔叔回來了。兩人意外過後,沈楨招手讓他坐下,坐在自己身邊。

沈楨打量著兄長留下的孩子,雖不是親子,神情裡卻有些相似。一樣的淡然恬靜。

沉默片刻,沈楨開口道:“如果沒記錯,你該行冠禮了。”

沈珏道:“是。”

“冠禮在沈家祠堂行,如何?”

“好。”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