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帶走,那將是一個什麼樣的場面,他不敢想了。
睡夢中,家駒突然大喊一聲:“不要----”身子也隨著“騰”地坐了起來,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嗨!是夢啊!家駒鬆了口氣,又重新躺了下來。剛才的夢太嚇人了,他夢到了家傲不見了,那個女人在山上呼喚著,奔跑著,自己也在後面追,突然,那個女人站在一道懸崖上,悲傷地看著自己,眼淚慢慢地流了下來,突然,她轉身跳下了身後的懸崖。家駒嚇醒了,長這麼大,沒做過這樣嚇人的夢,家駒的睏意全消了,一直瞪到東方發白。
夢好像真的很準,這不,家駒正好趕著去縣城,村裡熱鬧了起來,家傲又犯病了,滿街跑,這會兒,又上山了,媳婦在後面追呢!家駒忘記了一切,忘記了自己心中的原則,他飛奔著跑上山,耳邊的風在傳送著雨竹的呼喊聲,家駒的心突然抖了一下,他想到了昨晚的夢,腳步更快了。
前面弱小的身影在奔跑著,風吹散了長髮,但雨竹顧不了了,繼續跑著,喊著-----家駒幾步趕了上去,拽住了焦急的雨竹,氣呼呼地說:“為什麼不走,笨蛋----為什麼?”家駒的聲音嘶啞了,紅紅的眼睛瞪著這個日思夜想的女人。
雨竹怔住了,用手指了指前面,說不出話來,胸脯由於跑得用力,一陣陣起伏著,嘴上呼呼地喘著粗氣,看著在風中搖曳的小可憐,還有那迷離的雙眼,家駒猛地把那弱小的身軀緊緊地抱在懷裡,把頭紮在雨竹的秀髮裡,竟嗚咽起來。
“傻女人,你為什麼不走?你走吧!離開越遠越好,我求你了------”
這,這----雨竹一點準備都沒有,就這樣被緊緊地抱著,摟著,她感覺好溫暖,好累啊!此時,雨竹忘了家傲,忘了自己,忘了一切,就這樣閉上眼,貪婪地躺在這寬闊的胸懷裡,許久許久,她真的捨不得離開-----
“對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不會還在這裡-----我混蛋----你走吧!去找那個人,好不好?”家駒語無倫次地檢討著。
雨竹好像突然醒了過來,猛地推開了對方,有些不信任地看著家駒。家駒看著雨竹的眼睛,不斷地說:“我真的不管閒事了,我說的是真話,你去找那個人吧!我幫你----”看著眼前的人,雨竹不相信地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是真的,是那個人,但-----雨竹回過了神,平靜地說:“我哪也不去,這挺好的,你走吧!”說著,就向前面跑去。
“你笨啊!這是人的日子嗎?你走----不要讓我看見你----”家駒發起瘋來。
“我走不走,是我的選擇,不過,謝謝你的關心----”雨竹說完,還對家駒友好地微笑了一下,跑遠了。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對待這個人了,因為她已讀懂這個男人的內心了。
家駒怔怔地站在那裡,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聽到女人說不走,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自己不是希望她離開嗎?想到離開,家駒的心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家駒矛盾了-----
家駒是個很有魄力的年輕人,這幾年在外面闖蕩,眼界也寬了,一個小小的土特產公司遠遠滿足不了家駒創業的偉大構思,他的心更大了,隨著國家對礦產資源政策的放寬,各地都興起了民辦企業開採,家駒的腦子也動了起來。
他更是個有心的年輕人,這半年來,家駒主要是在省城參加一所函授學校的學習,主要學習開採礦山的課程,他知道,家鄉的山是一座金元寶,他要大幹一場,讓自己,讓鄉親們富起來。這不,接二連三地從外地請來好多的專家,考察,勘測,實驗-----
家駒運籌的這件大事,思琦開始不同意,她喜歡過點小資生活,不喜歡未來的老公整天在外面忙,但現在哪有資格管呢!只能無奈地等待著-----最生氣的是他的老子霍老二,聽說家駒又折騰,這可是冒著傾家蕩產的風險,氣的大罵一場:“你就折騰吧!好容易掙點錢,又要折騰沒了,敗家仔啊!”最後竟氣得躺在了床上。
家駒眼不見,心不煩,回家的次數更少了,晚上偶爾回來一次,也是站在院子裡一會兒,看看西院,就走了。難怪家駒娘奇怪起來,啥意思呢?
雨竹依然平靜地生活著,每天照顧著家傲,不過,這幾天晚上,金名在夢裡出現少了,無緣無故的,另一個人影卻走進了幾次-----
偶爾會聽到東院大娘親熱地喊著家駒,這時,雨竹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關注著自己,雖然看不見,但心裡暖暖的。
思琦來家裡的次數多了起來,每次聽著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