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去三位朋友的住處看了看。沒有他們的任何訊息,只是有一封寄給阿拉米斯的信,信封上有股芳香,字跡娟秀。達達尼昂帶上那封信。十分鐘後,普朗歇趕到禁軍隊部馬廄與他會合。達達尼昂為了不耽擱時間,已經自己套好馬鞍子。“很好,”等到普朗歇把行囊拴在馬鞍子上,他說道,“現在你給其他三匹馬套上鞍子。”
“您覺得我們每個人用兩匹馬會走得更快嗎?”普朗歇譏諷地問道。
“不是,愛諷刺挖苦的先生,”達達尼昂回答,“有了這四匹馬,我們找到那三個朋友就能把他們帶回來,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
“那樣的話可真是萬幸。”普朗歇說,“不過上帝大慈大悲,我們不應該失去希望。”
“阿門。”達達尼昂翻身上馬說道。
主僕二人出了禁軍隊部,分開向街的兩頭背道而馳,一個從維萊特門另一個從蒙馬特門出巴黎城,到聖德尼外面會合。這一戰略行動取得了圓滿的成功,因為主僕二人都準時到達了會合地點。達達尼昂和普朗歇一塊進了皮埃菲特鎮。
應當說,普朗歇白天比夜裡勇敢。
然而,他時刻保持著天生的謹慎。第一次旅行途中發生的意外,他一件也沒有忘記,所以把路上遇到的所有人都看成敵人。以致於他時時刻刻把帽子拿在手裡,結果遭到達達尼昂的嚴厲斥責,因為達達尼昂擔心,他這樣過分講究禮貌,人家會小看他的主人。
然而,或許因為行人真的被普朗歇彬彬有禮的表現感動了,或許因為這一次沒有任何人埋伏在小夥子經過的路上,我們兩位旅行者沒有遇到任何意外就到了尚蒂利,下榻在他們頭一次旅行住宿的大聖馬丹客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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