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柳青兒竟然有些傷感,屠殺殺靠近一步,輕輕的牽了她的手,兩人相顧莞而一笑,柔情頓生。
“你們早就發現我進了莊園?”大俠問道。
“不錯,你以為他這麼多年殺手是白做的嗎?殺手的警覺性是最高的,做殺手首先得防備自己被殺,要先求生存,再謀發展,如果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還談何殺人?當年屠殺殺進殺手進修學院的第一堂課就是如何鍛鍊自己的聽力,視力,耐力,內力。”柳青兒答道。
“好,今夜如果能死在殺手之王的手下,也算不辱沒了我在江湖上的名聲,出招吧!”
大俠把刀一橫,反正這一戰勢所難免,雖然底氣有點不足,可也不能滅了堂堂大俠的威風,叫人小瞧了半分。
屠殺殺輕輕鬆開握著柳青兒的手,面色一肅,手中的劍緩緩一劃,渾身頓時散發漫天殺氣,跟剛才的柔情蜜意完全判若兩人。
雙方在場中對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空氣緊張得快要爆炸一般,大俠手心都已經開始沁汗,再這般僵持下去,真怕自己緊張得尿褲子,那人就丟太大了,大俠喉嚨裡猛喝一聲,一招“力劈華山”搶先猛攻了過去。
大俠剛一動,屠殺殺也發動了,劍頭在刀身上連磕數十下,刀劍一陣亂響。
屠殺殺的劍法完全快到了極致,大俠只覺漫天都是劍影,處處都奔襲自己的要害。
自出道以來,大俠還沒曾逢過如此厲害的對手,只得奮力展開生平所學,左砍又削,以快制快,與屠殺殺展開對攻。不過大俠心頭始終還是很忌憚,忌憚的是屠殺殺最厲害的獨門暗器“索命金花”,江湖中一直有傳說,但親眼見識過的好象目前還沒有幸存者。因為大俠不知道他會什麼時候發?從什麼角度發?用什麼手法發?那又是一種怎樣可怕的暗器?大俠不得不分心注意,在攻防上自然就打了折扣。
雙方在第十七招上分出了勝負,屠殺殺迅如閃電的一劍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擊出,將大俠手中的刀盪開,劍尖在大俠的咽喉處停頓。
大俠萬念具灰,罷了!罷了!將手中刀一棄,眼睛一閉。
“其實以你的武功,我不一定打得過你,你不是輸在你的刀法,你輸在你的心理和氣勢。”屠殺殺冷冷說道。
“栽了就得認,輸了就是輸了,你也不用說風涼話。”大俠確實輸得有點不服。
“我也不想佔你便宜,你剛才和青兒先打了一場,內力有消耗,這場我們算和。”
“你不殺我?”自己貿然來殺他愛人,他卻不殺自己,大俠有點不信。
“我已經三年沒殺過一人,而且我殺人得有代價,現在沒人出銀子,我當然就沒理由殺你,何況現在當著官家的面,我更不可能殺了你。”屠殺殺這句話說得很奇怪。
“那你想怎樣?放我走?”
“現在就算我想放你走,你恐怕也走不了啦!”
大俠很疑惑,正不明白他這句話什麼意思的時候,幾個人從花園的幽深處走了出來,為首一人打著哈哈,邊笑邊拱手:“屠兄弟的天眼神通果然厲害,老哥哥我佩服佩服。”
真是冤家路窄啊!來的人竟然是天下第一御捕秦之儈。
第7章 官門
第七章
一個是官門紅人,一個是朝廷欽犯,照理應該是水火不相容的對頭才是,但現在屠殺殺和秦之儈竟然是稱兄道弟的哥們,著實出乎大俠意外。
在這幾大高手的環伺下,自己無疑甕中之鱉。
“秦老哥今日怎有空光臨小弟寒舍?”屠殺殺問。
“我在追緝一批朝廷重犯,正好路過此地不遠,所以特意繞了彎來探望老弟。”
“如此說來,多謝老哥盛情了,請進裡間歇息。”
“歇息就不必了,老哥還公務在身呢!老弟,你也不用給我裝糊塗,你應該明白老哥我幾次三番來的用意。”
“秦大人,你也應該清楚,上次岳陽一戰之後,我已經退出江湖,的確不再過問江湖事了,所以也請老哥不要逼我啊。”
“不是我要逼你,是朝廷在逼我啊,吏部大人數次追問我岳陽兇手的事,都是哥哥替你一力承擔了,現在老哥有困難,你也應該為老哥多想想啊!而且我聽說“冷血門”現在也到處在找你,老哥也替你擔心啊!”
聽見冷血門,屠殺殺臉色變了數變,但還是鎮靜的說:“上次岳陽之事,老哥找了人替兄弟頂罪,兄弟是萬分感謝,至於冷血門找兄弟的麻煩,那也只是兄弟的私事,不勞老哥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