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奇異的牽扯他的心。
“你在乎我看不看得見?!”
怎麼回答好像都不對。
柳初秋沉默了一會兒,他已忘了她,再說在乎好像是自取其辱,但若說不在乎卻又是違心之論。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是最好的。”她給了個不算答案的答案。
維斯冷哼一聲,“我覺得我現在很好,你不認為嗎?”
她該死的一點都不認為!她沒好氣的瞪著他,實在是很生氣他這麼不愛惜自己。
“你的未婚妻難道希望嫁給一個瞎子嗎?”
她的話如同利刃直刺他的心,這痛來得突然而且莫名其妙。
“沒人敢在我面前說我是個瞎子。”
他的聲音冷到了她的骨子裡,但她執拗的仰起下巴,“但你本來就是個瞎子,就算別人不說,你還是個瞎子。”
她左一句瞎子,右一句瞎子,當真快把他給氣死了。他握著溫牛奶的手發抖著。
“她愛我!她不在乎我是否看得見!”似乎想要證明什麼似的,他在身邊豎起了一道牆。
他的話使她倒抽了一口氣。
好一句她愛我!那她呢?
她是白痴啊!她火大的瞪著他。
“再跟你講話,我會吐血身亡!”柳初秋也顧不得自己現在實在很幼稚,一味的嚷道。
“彼此、彼此。”維斯也固執的說。
他們兩個實在很可笑,若換個時空,他們可能會相視一笑,但現在兩人可不這麼想。
她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喝完你的牛奶就滾回床上去!死瞎子!”
這個該死的女人!若他看得見的話,他肯定會好好的修理她!聽到關門聲,他咬牙切齒的心想。
失明之後第一次,他萌生了動手術的念頭。
小永習慣在清晨六點的時候起床討牛奶暍。
柳初秋一直在床上翻轉到近四點才睡著,但依然在六點準時被小永叫起來。房裡保溫熱水壺有熱水,她動作快的泡了瓶牛奶,好安撫吵鬧著的兒子。
她睜著惺忪睡眼,拿著小永喝完的奶瓶,準備拿到廚房去洗,但一出房門,卻驚訝的看到縮在沙發上睡著的維斯。
這個笨蛋!
她皺起了眉頭,寒流來了,氣溫不過十多度,他不蓋被就這麼睡在客廳裡,他以為自己是超人嗎?
她蹲下來,伸出手,想要推醒他,但看到他熟睡而放鬆的五官,她的手不自覺的僵在半空中,然後轉而輕撫上他的臉。
五年過去,但他的變化並不大。
初與他相識之時,他爽朗得就像個大男孩似的,長得很英俊卻不是那種帶著陰柔的俊美。
他的一舉一動散發著渾然天成的領袖氣質,當初她怎麼那麼單純的以為他就是一個平凡的遊客呢?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