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法耶特侯爵因為不計後果的推行世襲上議院制度和國王否決權而在國民制憲議會威望盡失後,以巴納夫、迪波爾、亞歷山大和夏爾.德.拉梅特為首的大多數君主立憲派愛國者成為了國民制憲議會的絕對多數派,他們在國民制憲議會中強行取消了倆院制提案,並透過了用來討好國王路易十六的擱置否決權。
這些暫時掌握了國民制憲議會多數票的君主立憲派愛國者這一行徑大大拉攏了舊勢力階級,並打壓了代表下層人民的激進派人士,比起拉法耶特侯爵一派只是喪失了國民制憲議會的領導權而言,民主派愛國者幾乎完全被擠出了國民制憲議會,勉強留在國民制憲議會中的民主派愛國者成為了少數派,根本無法表決透過任何他們認為有利於人民的憲法提案!
這一情況讓廣大的民主派愛國者們深感革命果實被立憲派資產階級和舊勢力階級聯合攥取,1789年九月初,在國民議會中失勢的民主派愛國者們在民間開設了大量的報館,在全國各地大肆擴張各種各樣的‘人民俱樂部’,巴黎城成為了民主派愛國者們的政治活動中心。
戈爾薩的《從巴黎到凡爾賽郵報》、盧斯塔洛的《巴黎的革命》、布里索的《法蘭西愛國者》乃至影響力最強,言辭最尖銳,隱然間成為了民主激進派抨擊舊勢力堡壘,馬拉創立的《人民之友報》。
這些報刊在民主派愛國者失勢於國民制憲議會後,開始大肆鼓動人民,特別是革命熱情最高,在法蘭西政治中心眼皮子底下的凡爾賽人民和巴黎人民,成為了民主派愛國者的主要挑動物件。
馬拉率先在《人民之友報》中尖刻指出了此時法蘭西財政困難,人民生活條件並沒有緩和的罪魁禍首:
“今天,饑荒引起的恐怖再次出現,人民缺少麵包,麵包商的店鋪處於人們的包圍之中,在獲得了最好的收成之後,甚至在富足的環境中,我們卻處於餓死的邊緣,不用懷疑,我們已被那些千方百計要消滅我們的叛徒團團包圍了,我們之所以遭此災難,不正是由於民眾公敵的瘋狂、壟斷者的貪婪、行政官吏的無能與不忠嗎?”
馬拉主筆的這篇文章,在法蘭西人民中引起了軒然大波,這篇文章將之前國民制憲議會廢除特權和捐稅的法律中故意照顧舊勢力階級利益的漏洞赤裸裸的揭露出來,並且將矛頭直接對準了貴族,大資產階級,以及政府官員!
因為馬拉說的完全是法蘭西政府中不能說的秘密,被愚弄的法蘭西人民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他們之所以還要繼續揹負另類捐稅,如同以往那樣吃不飽飯的根本原因!
喪失了國民制憲議會的民主派愛國者已經徹底瘋狂,他們不顧後果的利用自己的宣傳口舌向廣大法蘭西人民揭露法蘭西政府中,私底下各種齷蹉骯髒的政治交易,以及損害人民利益謀利的行為!
在這場政治風暴中,林皓達並沒有等待太久的時間,在九月中旬,一個愛國小報中的激烈評論,成為了引燃巴黎人民和凡爾賽人民暴動的導火索!
“巴黎人,睜開雙眼吧!醒來吧,從你們的睡夢中醒來吧!貴族階級已經把你們團團包圍,它企圖給你們套上鎖鏈,而你們卻還在沉睡!假如不趕快把它消滅,你們就將遭受奴役、苦難與蹂躪。清醒吧!再說一遍:清醒吧!”
這片文章一經發布,巴黎人民和凡爾賽人民頓時自發的雲集起來,他們拿著上一次革命遺落在民間的少數火槍,以及各種各樣的冷兵器,向市政廳和凡爾賽宮匯聚!
人民暴動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正在安心享受著勝利果實的君主立憲派愛國者,和拉法耶特侯爵一脈的王政黨,乃至忠於國王一脈的鐵桿舊勢力階級,根本沒有時間組織軍隊鎮壓,人民的運動就封鎖了幾乎所有的街區!
巴黎城在短短半天時間內,國民制憲議會任命的市政廳就失去了自己的權威,巴黎市政廳管控的警察部隊在人民暴動面前徹底消失,面對那群暴民們,巴黎警察甚至連正面相見的勇氣都沒有!
市政廳中的巴黎市長,早在提前得到人民運動的訊息後,就帶著自己的私人物品藏了起來,駐守在巴黎城內的國民自衛隊面對人民暴動,除了龜縮在自己的駐地外,不敢做出任何行為,暴動的人們自然而然的也不會去進攻那些沒有什麼政治意義的軍營,比如說巴士底要塞!
巴黎市民只是瓦解了守衛力量薄弱的政府部門,並推舉出民主派愛國者重新組建了自己的市民委員會。
而凡爾賽人民獲得的勝利則更加偉大,他們直接拿著各式武器包圍了凡爾賽宮,要不是忠於國王的御林軍死死的守在凡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