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廠集中營裡,苦力工人不光得不到任何工資薪餉,失去了全部的自由,晚上還被控制在一個個簡陋的集體式住宅裡不準出門。
居住和伙食條件全部都是最低標準,跟奴隸比起來也沒啥區別,最要命的是,進來的苦力工人得不到任何治病醫療條件,一旦生病了,只能依靠自己的身體抵抗力硬挺。
大部分苦力工人害怕被傳染,還會向看守的線列步兵舉報,被舉報的苦力工人往往會被隔離起來,只能食用正常苦力工人一半的飲水和伙食,本來苦力工人的伙食就夠差勁稀少的了,又被減少了一半,可以說大多數生病的苦力工人被舉報後,基本上都沒有能挺過來的……
惡劣擁擠的生活環境,劣質廉價的伙食,沒日沒夜的工作,還不配備任何醫療設施,可以說苦力工人完全成為了消耗品一般的勞動力,為林皓達麾下重建的兵工廠源源不斷的生產各種物資!
工廠集中營裡有很多士兵監工懲罰偷懶的苦力工人,當然也有一套獎勵措施,如果數日內都能超標完成自己的任務,就可以獲得一次豐厚的午餐獎勵等等,要是得到獎勵的次數累積到一定層次,表現優秀,還沒有犯過錯的話,甚至還能充當其他苦力工人的工頭類小頭目,協助線列步兵管理工廠集中營!
這類小工頭往往會遷移到更小的住宅,可以單獨睡在一張床上,整日裡飽受其他苦力工人的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就這樣,林皓達只需要付出少量的劣質食物,就可以獲得廉價的勞動力為自己的兵工廠工作,對他來說絕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可惜,這種壓榨方式雖說能極大的降低兵工廠運作成本,但卻使得苦力工人的消耗量大大增加,因此林皓達要不斷補充進新鮮的苦力工人來彌補死去的人員缺口。
坐在首位的林皓達,聽到卡西歐的報告後,神情淡然的開口吩咐道:“現在巴黎城內重建恢復生產的兵工廠越來越多,人手十分緊缺,這次抓捕的‘叛國者’首要人物處死即可,其他的從犯都拉去工廠裡做工吧,剛好填補下這幾個月的勞動力缺損。”
“遵命!”
在林皓達一句話的命令下,這一天的巴黎市民頓時回憶起來當初的恐怖,巴黎伯爵的屠夫稱號再次響徹人民的腦海中,足足上萬巴黎市民中的男性青壯,未經審判就被扣上了叛國罪的名頭抓去了豎著進橫著出的工廠集中營裡,沒日沒夜的出賣自己的勞動力,直到在惡劣的環境下染病死去,或是在嘗試逃跑的路上,被看守計程車兵擊斃!
出去這上萬並沒有什麼罪名的巴黎男性市民而言,還有數百名被巴黎市政府認定是民主派人士的叛國者被送上了絞刑架,在一個個被吊死示眾的屍體前,整個巴黎城再次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在巴黎軍團的震懾下,巴黎市民連挑起一個‘泡泡’都變得不可能,因為所有的軍事力量中,沒有一人出自於巴黎市民群體,整個巴黎城有能耐拿著火器的人,全都是聽命於林皓達的武裝人員!
數個月的時間,巴黎城內槍械兵工廠和火藥作坊只恢復了寥寥幾座,但巴黎城的‘治安環境’卻被管理的妥妥當當,跟動不動就發生騷亂的外省城市比起來,巴黎城內的秩序顯得尤為突出。
林皓達這位巴黎實際掌控者的手腕,自然早已落入有心人眼中,巴黎軍團的凝聚力和紀律性,也被某些不當權的野心家看在眼裡。
在1790年這個騷動的年份裡,法蘭西王國境內再次湧動出不安分的洪流!
1790年7月中旬,巴黎城內林皓達這個反動派大boss雖然成功取得了勝利,將整個巴黎城內滋生的民主力量一掃而空,但在其他外省地區,下層的民眾和反對凡爾賽國民議會的掌權者們,卻完成了具有里程碑式的政治軍事運動!
早在1790年5月份,法蘭西王國外外省就爆發了數起抬頭的舊貴族勢力和愛國者組織之間的衝突,蓬勃發展在法蘭西王國全境四處開花結果的人民俱樂部,成為了愛國者們聚集和團結力量的分部,這些愛國者可不單單是底層的人民代言人,還充斥著大量掌權的資本家,工廠主,地產主等等,很多地方上的國民自衛軍軍官也有加入!
法蘭西政府頒佈的指劵政策,導致的全國性通貨膨脹,受苦受災的可不只是底層的泥腿子,不知有多少沒有從事地產倒賣的上層人員,在通貨膨脹中賠了個底朝天!
這些利益受損的人,卻掌握著外省大量的權利,國民議會為資產階級謀利的納稅選舉制度,使得法蘭西王國外省的政權可以無視中央,光明正大的離心離德,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