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的停止進攻腳步,在凡爾賽城內的巷戰,對凡爾賽宮中殘存的線列勇士步兵團也不是沒有支援作用,很多攻入凡爾賽宮的聯盟軍為了阻攔第一步兵師向這個方向突破,被拉了出來去抵擋巴黎軍團主力的進攻,這就是為何集中兵力進攻凡爾賽宮方向的第一步兵師舉步維艱的原因。
那些聯盟軍的戰鬥力可要比普通平民武裝強出不少,畢竟他們受到過真正的軍事訓練,還跟線列勇士步兵團在凡爾賽宮鏖戰過。
凡爾賽宮的壓力雖然減少了,但陷落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當巴黎軍團攻入凡爾賽城第三天天明時,即便是縮水了進攻力度的義勇軍營隊,也成功清理了凡爾賽宮中藏匿的線列勇士步兵團殘兵,在一片被打爛的牆壁地面上,衝到了最後的國王臥室門外!
密集的鉛彈射向約翰蘭博佈置在門外防線最後的數名線列勇士步兵,激烈的槍聲將國王一家子嚇得緊緊抱成一團,一直在對待革命方面額外強勢的瑪麗亞安託瓦內特王后,表現也如同一個柔弱小女子一般,抱著自己的一雙兒女縮在牆角中,倒是性格懦弱的國王路易十六,此時像個男人一般穿戴著整整齊齊的國王戎裝。
手裡雖然沒有任何武器可拿,但至少精神面貌上表現的不錯。
就在國王路易十六面色平靜的等待暴民武裝消滅最後的線列勇士步兵,衝進來擊斃讓他受盡侮辱的約翰蘭博時,本來一臉頹廢的約翰突然站了起來,在國王路易十六和瑪麗亞安託瓦內特王后等人驚駭的目光下,舉起精緻的燧發手銃,頂在了國王路易十六腦門上,似笑非笑的說道:
“不好意思,我突然又不想戰死了,但我知道落在那群暴民手中肯定必死無疑,所以我想做一個嘗試,看看門外那些開槍的暴民們會不會繼續尊敬你這個國王陛下。”
國王路易十六臉頰上頓時冒出大量冷汗,強做鎮定的問道:“你想要幹什麼?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我這個國王就是外面的暴民推翻的物件,你想用我獲得一線生機?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身材高大,渾身肌肉紮實的約翰一把拉起了可愛的小胖子路易十六,從後面將燧發火銃頂在他的腦門上,約翰站在渾身僵硬的國王路易十六身後,對著他的耳朵輕聲說道:“不管發生什麼,總要試試不是麼?反正最壞的結果對我來說也是個死,我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國王路易十六聽到這話,雙腿不自覺的顫抖起來,讓他這個養尊處優的國王去面對一群持槍暴徒,還是打算推翻自己的暴徒,真的有些難為國王了……
“你……約翰,你不能這麼做,你要是將我拉出去,我一死,你的主子林皓達就會背上弒君的名譽,你不是願為林皓達效死麼?難道說你要讓自己和手下士兵的犧牲,打了水漂麼?!”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你覺得法國人眼中的外國屠夫,巴黎城的暴君,會在乎這點罪名麼?既然你無法落入巴黎公爵手中,我為什麼要讓你落入羅伯斯庇爾手裡,恩?!”
瑪麗亞安託瓦內特王后尖利的聲音陡然響起:“約翰,不要這樣,國王一死,普魯士和奧地利的干涉軍不會饒了你效忠的主人的。”
約翰瘋狂的眼神猛地壓向瑪麗亞安託瓦內特王后,將她後面的話生生嚇退回去:“閉嘴!你這個爛貨,要是老子有來生,非要cao爛你這個騷‘那個啥’,別以為自己是一個公主,就能對老子指手畫腳,你最好不要激怒我,不然的話,我並不介意將你和你的一雙可愛兒女一起拉出去,跟外面唱著馬賽曲的持槍暴民們好好談談,是不是可以放我們一馬。”
瑪麗亞安託瓦內特王后雙眼一瞪,對死亡的恐懼即刻籠罩心頭,死死的閉住了嘴巴,摟著自己的孩子,再也不敢多說一句,甚至連約翰那佈滿血絲的雙目都不敢直視。
臉色蒼白的國王路易十六,認命般的低頭回道:“好吧,我跟你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