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猛一探出身子,看向方才護送軍遣返的地方,然後,我看見了他,儘管車隊已離開了很久,儘管其他軍隊早已全部返回,可是就在那方草坡上,我看見了他的白馬,看見他迎風站在坡頭,發與戰袍一起被風吹揚在半空,仍舊如當初一樣,飄逸、軒昂的不可思議。
那一瞬間,我哭了,就像是要把我這一年來積鬱的感情統統都發洩出來一般,我望著他,流了好多好多眼淚,突然,我想叫他,這回是真的想叫他,可是才一開口,卻被湧出的淚水哽咽住了喉嚨。於是,我更向外的探出了身子,對著草坡上的他使勁揮手,拼命揮手,我不知他是否能看見,畢竟我們已離地太遠太遠,甚至遠到,似乎永遠也不可能再相見的地步。
帝峻哥哥,對不起,其實,我從來都沒恨過你,因為我,根本就無法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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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君遮顏1
我終於看見了花都,看見了花都上空漫天飄零的各色花雨,彷彿輕盈翩躚的五彩蝴蝶,在我的視線裡劃過一道又一道美麗弧線,這種美好,真真不是藍天綠草的草原能比的,然而,我還是喜歡我的草原,只因那裡有我的家人,我的鷹兒,我的回憶。
車隊行經在雪白的長街大道上,長街盡頭便是宮城,我撩開窗紗,看見街道兩旁跪滿了人,他們全都撲在地上對我叩首著,可我卻不喜歡這個,天知道他們叩首時的表情會是什麼樣的。
下車時,宮門前正颳著大風,我挑了件帝峻給我打的獅皮斗篷披上,然後在侍女的攙扶下走下車轎,回頭望去,筆直的大街兩旁,高樓堂皇,朱牆黑瓦,處處顯著富饒華貴。再看身後的宮城,由低至高的殿,層層疊疊的牆,儼然一片金碧輝煌的宮殿之海,千餘年來不知將多少像我這樣的人深深禁錮。
念旨人哈著腰為我引路,這裡左繞,那裡右拐,整個宮城就像一座迷宮,一座讓人怎麼也摸不透的迷宮。
出乎我意料的是,皇太后比想象中的要年輕些,但也是過了三十的人了,有年華逝去的痕跡。按照念旨人一路上告訴我的,我走到她面前,跪拜叩首,嘴裡輕喊:“傾城見過太后,太后千歲。”
我聽見太后輕恩了一聲,又望了我一會,隨即伸出食指緩緩向我的臉蛋移來,她的食指上套著長而尖的指套,看上去很猙獰,我討厭這種東西,好在當時自己是叩首著,這種厭惡的表情她應是看不到。
臉蛋被她托起,她俯視著我,我也索性抬眸去看她,我看見她的眸裡晃過一絲驚訝,隨即笑容便浮上了她的嘴角:“看來本宮確實是沒選錯人,好一張標誌的臉蛋啊。”
聽她這麼一說,她身旁的奴婢立即就樂了,忙附和道:“恭喜太后賀喜太后,挑著個這麼標誌的皇后,皇后如今年齡尚小容貌即已如此非凡,長大後定是天下第一,比那洛相之女好過千倍也不只。”
“那洛雁當了珠華十六年的第一美人,也是時候讓位了。”
“娘娘說的極是。”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把我和洛雁扯在一起,也不知道洛雁究竟是誰,自然懶的去關心,反是被桌上那一大堆點心吸引了注意,這一路上顛簸而來,我的肚子早已空空如也,見到有吃的怎會不嘴讒。太后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笑呵呵地把我拉到她身邊問:“是不是餓了?吃吧。”
我確實是餓了,也不管什麼禮節不禮節,拿起一隻餅就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對她嘿嘿傻笑著,她對我的反映很是滿意,又囑咐人下去備更好的點心上來。
又看了一會,她忽然感嘆一聲,將我拉到她懷裡,摸著我的臉蛋一副愁容面孔:“真是個可憐的孩子,這麼小就沒了爹沒了娘,城兒,告訴本宮,你知道你父王是為何死的麼?”
“先生說,他起兵謀反。。。”我停下吃餅的動作,低下頭說。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她摸了摸我的頭,哀思更濃了,“城兒,你父王死的冤枉,他的起義是被人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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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君遮顏2
我轉了轉眼珠,想起先生臨行前的囑咐,決定暫時還是先不問她那個逼爹爹的人究竟是誰,其實,她要說的這個人,先生早已猜到,普天之下,她只恨麒王,如果想要收我為她用,必定先要拉我與她站同一陣線,把爹爹的死歸結給麒王是最有效的法子。
“城兒,本宮問你,若是現在給你機會為你父王平反,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