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熙進了書房,又進行了一次吐納修煉才睡下。
這幾天都是這樣,蘇知言早晨在公園附近跑跑步,打打太極,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前世他基本用不到這些,自從進宮當了國師,出行都有輦,現在不同了,一個豪門世家的落魄少爺,想要辦事很麻煩,所以練好‘凌波步’和‘太極拳法’就很有必要。
‘凌波步’是全真道的秘傳絕技,可以一日行千里,快如閃電疾風。
而‘太極拳法’則是清微道的獨門拳法,以柔克剛,以慢打快,化有形於無形。
蘇知言前世所學,結合了許多派別的道法內功,今世雖然靈氣弱一點,但依舊天生異瞳,只要能看見這些不同尋常的氣,便可很快地提升靈氣,彌補自身不足。
蘇知言一直帶著靈熙四處逛街,一來是尋找各種靈氣器皿,二來是想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一般情況下,‘綠血花’的附近,一定還會有別的東西,可能是玉佩,可能是另一種植物,還可能是靈獸,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有散魔出沒。
散魔是正處於開魔期的人,介於人與魔之間,以蘇知言現在的修為,面對散魔勉強可以應付。可若是遇見散魔後期朝鬼魔進化的,情況可就不妙了。
蘇知言雖然修為要重新開始,可他天生異瞳,且多年的經驗感知,當時買下‘綠血花’的時候,他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同之處,附近也沒有出現特別的靈氣,這才是讓蘇知言最納悶的地方。
逛了幾日都沒有新發現,因為日夜澆灌蘇知言和靈熙血水混合的靈氣,蘇知言陽臺栽種的那些藥草也見見有了微弱的靈氣,‘綠血花’卻依舊沒有絲毫動靜,蘇知言有些著急,‘綠血花’若是十五日不開花,就會迅速枯萎。
蘇知言看著日曆算了算時間,從上一次畫紅圈的地方開始,‘綠血花’結花苞已經有十天了,再有五天,如果還不開放,那之前的心血都付諸東流了。
在蘇知言特別煩躁的這幾日,喬蕎每天都來報到,她對蘇知言冷冷地態度視若無睹,照樣給蘇知言做吃的,講一些奇奇怪怪的笑話,然後自己一個人笑得前仰後合。喬伯對喬蕎的這番舉動也有些無奈,卻也阻止不了,還好喬峰那邊的事情快忙完了,並且答應一弄完就立刻把喬蕎借走。
這天,喬伯出門辦事去了,蘇知言依舊和靈熙一起蹲在花壇邊觀察‘綠血花’,突然門鈴響了起來,一開始蘇知言還以為是喬蕎,沒想到開門之後卻是劉雨。
只見劉雨侷促地站在門口,低著頭,耳朵有些泛紅地說:“蘇少爺,我今天是來還您錢的,先還十萬……”
“我早就不是蘇家少爺了。”劉雨一下子慌了神,不停地衝著蘇知言鞠躬。
蘇知言覺得有些好笑,就抱著雙手懶懶地靠著門框,也不阻攔他,就這麼看著劉雨不停地給自己鞠躬。
“呀,這是怎麼了?”一直到一個清脆的女聲插了進來。
緊接著,喬蕎就一蹦三跳地走到門口,疑惑地看著二人。
劉雨之前只是耳朵紅,看見喬蕎之後,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彷彿一隻受驚地小兔子,看得蘇知言更想捉弄他。
“錢……我來還錢……”劉雨說。
蘇知言看著他厚厚地鏡片下,躲閃地目光,心裡一軟,“最近家裡有人生病,還需要錢吧,先拿回去吧,等寬裕了再說。”
劉雨吃驚地抬頭看著蘇知言,“可是……”
“嗯?”蘇知言盯著劉雨的眼睛問。
劉雨被蘇知言看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要把那本存著又揣進了自己的兜裡。
喬蕎笑著對劉雨說:“哎呀,你一個大男生,還會臉紅呀!真好玩!”
劉雨被喬蕎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
正好這會快到中午了,蘇知言問劉雨:“還沒吃飯吧?”
劉雨這段時間到處在打工,東拼四湊的才折騰出這十萬塊錢,只想著來送完錢了還要去醫院,根本沒有考慮過自己吃飯的問題,這會蘇知言提起來才覺得餓,肚子‘咕咕’地叫起來,惹得一旁的喬蕎又是一陣嬌笑。
劉雨忙捂著肚子,頭更低了,蘇知言絲毫不懷疑,如果這裡是沙漠,劉雨一定會學鴕鳥直接把頭給埋進沙子裡去。
“進來吃了再走。”蘇知言說。
劉雨忙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一會兒還要去醫院給爸爸送飯,在路上隨便買點什麼吃就行了!”
“進來。”蘇知言側了一下身體,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