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嶽盈春嚇慌了,拔腿就跑。
“曉月。”嶽盈春一走,小仙隨即棄劍,蹲身扶起曉月。“怎麼樣?傷得很重嗎?”
他搖搖頭,沒有力氣說話。
“你怎麼搞的?明知嶽王八是個十成十的小人,又去惹他?”她以為他搖頭表示身體無恙,關懷之情稍退,一絲慍怒又升了上來,忍不住開口斥責。
他張大眼睛瞪著她,不發一語。
“幹麼?不說話跟我嘔氣啊?”新仇加舊恨一起湧上來,小仙心中一怒,雙手頓松,將他狠狠摔在地上。
這到底是怎樣一種矛盾的心情,她自己也不明白。
欣賞他的聰明才智,卻氣他騙人、恨他毀了她的名節,但一看到他受傷,她又心疼得像心臟硬生生地被刨了一塊出來,痛得直淌血。
“呃!”這一摔又震動了曉月的內傷,他低頭再嘔出一口鮮血,神智已有些渙散。
“曉月……”小仙被他一臉蒼白、滿身鮮血嚇得珠淚直垂,哪還管得了什麼冤啊、恨的,用力將他扛上肩頭,背起他邊哭、邊跑回房。
“紅花兒,小葉子,你們在哪裡?”她六神無主,哭喊著找侍女,怎麼辦?院月傷得這麼重,他會不會死?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
“小仙……”他虛弱地開口喚她,實在不忍心看她哭成淚人兒。
活潑、開朗、直爽、率真才像他可愛的小仙,這樣哭哭啼啼、嬌弱無助的模樣,他可一點也不愛。
“曉月,你會說話了?你沒事了?”她扶他上床躺著,焦急地握住他的手,兩顆珠淚還掛在眼眶裡,要掉不掉。
怎麼可能嘛!他朝天翻個白眼,暗罵一聲“天真無知”。
不過仔細想想,也難怪啦!小仙畢竟才雙十年華,還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一遇到這種生命攸關大事,怎麼可能不慌張?
他對她笑著搖搖頭,實在好累,希望她看得懂他的肢體語言,拜託!去請個大夫,或拿點傷藥給他吃吧!
“哇!你的傷勢又加重了。”兩汪泉水嘩啦啦直洩不停的洪流差點淹死曉月。
“我還死不了啦!”他抿抿乾澀的唇,他們的默契實在夠差!逼得他不得不開口,真是倒黴,不知道胸口受傷的人,每一說話就震動胸腔,很疼的。
“真的?”
他點頭,看到她憂懼的眼眸一黯,似乎又要哭了,忙道:“我真的沒事,拜託你若有時間哭的話,不妨先幫我療傷可以嗎?”
一席話下來,只疼得他雙眉緊皺,他奶奶的,真是痛死了。
“誰叫你裝死、不說話,人家以為……”暈紅的彩霞忽然飛上她如雪玉白的粉頰,她含羞帶怯瞥了他一眼,清晨的冤仇此刻早被拋個沒影了。
曉月慶幸他遇上的是名性格豪爽、率直、善良的女孩,不僅沒記仇他昨夜的荒唐,還會為他擔心哭泣,換成別人怕不早一劍砍過來,送他下地獄了。
“別臉紅了,你快點動手幫我治傷吧!我已經沒力氣說話了。”他喘一口氣,好累。
“沒力氣還不快閉嘴,這麼多話,你不會用點頭、搖頭來表示啊?”橫他一眼,她小心翼翼脫下他的上衣,胸前有一個銅錢大的傷口,是她清晨含恨刺出來的,害他受傷的當時就已有些後悔,此刻再見傷口,更是倍覺心痛。
“我點了,是你自己看不懂又來怪人。”他說得委屈,怕不回應她,她又要哭了。
“閉嘴啦!”她翻過他的身體,背心一個腥紅刺日的手掌印,驚出她一身的冷汗。
這個該死的嶽王八,下那麼重的手,想打死人不成?早知道就不放他走了,好壞先扁一頓再說。
她先在藥箱裡取出一顆丹藥喂他吃下,再運起真氣助他療傷。直過了盞茶時間,他背上的掌印退成淡紅色,她才緩緩收功,關心問道:“曉月,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半晌,沒聽到回答,她擔心地扶他躺下,這才發覺,他不知何時,早已失去知覺,昏了。
可憐他了,她輕柔地拉起床上的絲被幫他蓋上,舉起衣袖拭去他額上的冷汗,看他一臉虛弱,心裡有說不盡的難過。
“小姐,她是男人。”紅花兒冷靜的聲音在小仙背後響起。
“任何一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小仙沒好氣地轉身面對兩名侍女,幸虧不是什麼急症病人,要不然等這兩個慢郎中趕過來,都可以直接去挑墳場了。
“唔!”小葉子的嘴巴在紅花兒的手下掙扎著。
她們來的時候,小仙正在為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