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英臺傻了,就只認梁山伯一個,還纏著他不放。”葉君瀾很是無語,聽著王藍田帶回來的訊息,天哪,祝英臺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啊,這麼狗血的事也會給她遇到,又是掉崖,又是送青樓,然後還傻了?
“聽說最近祝家八哥的臉色不怎麼好,對著梁山伯也沒什麼好臉色,看來對於他妹妹不認識他只纏著梁山伯這件事氣得不輕。”身旁的馬文才又很是無所謂的補充道,眼神閃躲不定,倒是讓祝英臺逃過一劫,對付傻子他還不屑出手,傻了也好。
“王蘭也沒辦法嗎?她醫術倒是不比一般的名醫差。”葉君瀾對於王蘭對祝英臺的病情束手無策這件事感到頗為奇怪,王蘭的醫術雖比不得她,但也算不差,竟然沒有辦法。
“據說是血塊壓迫了神經,要是早幾天讓她對症下藥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耽擱太久,那血塊有長大的趨向,加之祝英臺的身子沒有好全,不能下重藥,只能慢慢養著,卻不想那血塊非但不變小,還進一步擴大,這下王蘭是沒有辦法了。”馬文才見她有幾分好奇,似也知道她懂醫術,便細細講了一遍。
葉君瀾聽著馬文才這般說,漸漸思考起來,葉君瀾懂醫術,說起來她的醫術很好,甚至當得起神醫一說,但她不喜歡當醫生,她一直是個研究人員,她喜歡研究醫術病例,特別喜歡奇怪病例,
馬文才也不打擾她,任她皺著一張小臉,苦思冥想,表情很是嚴肅。他唇瓣隱隱含著笑意,瀾兒,這樣也很可愛,甚是有趣。
醫廬,“小九,要山伯哥哥!”祝英臺哭喪著臉,小聲抽泣,甚是委屈地瞪著祝英齊:“壞人,小九要山伯哥哥!山伯哥哥快來,小九被壞人欺負了,山伯哥哥……”
說完,哇——的一聲,哭開了。
祝英齊看著傻傻的哭著喊著要梁山伯的妹妹,不由地大嘆一聲,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自己的親妹妹不要他,叫他壞人,嘴裡心裡念著的都是梁山伯,這算什麼啊!也許,當初就不該讓她來尼山書院的。
站在一旁的王蘭,看著祝英齊苦澀萬分的臉,心裡也替他難過,不過,這畢竟是他的家事,她也不便說什麼,搖搖頭,跟祝英齊說了一聲,把藥遞給他,就出去了,她或許應該去查查古籍,看看裡面有沒有辦法。
出了這醫廬,便看見站在門外的梁山伯,王蘭心裡一陣酸楚,她本就是聰穎的女子,經過這麼多天,又怎麼會看不出祝英臺和梁山伯之間的曖昧,只是沒有點破罷了。看著滿是擔心,眼裡再也看不進別人的梁山伯,罷了罷了,放下吧!她如是想著,疾步離去。
卻不想,梁山伯叫住了她:“王蘭姑娘,不知英臺她……”
王蘭一頓,心裡滿是苦笑,語氣倒是沒變:“還是老樣子,你進去看看吧!也好讓她喝了藥,畢竟……畢竟她只認你一個。”
“好,那我進去了。”梁山伯一聽,也不和王蘭道別,便進了這醫廬。
王蘭望了望他急切地背影,暗暗下定了心,你既無情我便休,她王蘭也不是什麼放不下的女子,何苦巴著他不放呢?
“八哥,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修仁,幫我把八哥拉起來。”葉君瀾一愣,只見祝英齊衝進課堂,一直來到她面前,然後二話不說地在她面前跪下。
教室裡鬧開了,好在夫子不在,馬文才朝王藍田使了個眼色,王藍田只好任勞任怨地將其他學子趕了出去。
葉君瀾連忙起身,伸手要把他拉起,只是她畢竟是女子,用盡了力氣也沒把祝英齊拉起,只能叫馬文才幫她。
馬文才起身,正要幫忙,祝英齊朝他擺擺手,示意不要,眼睛卻看向葉君瀾,說道:“君瀾,我不知道先前你和九丫頭髮生了什麼,以至於你現在決口不提九丫頭的事,甚至連稱呼都變了。君瀾,現在九丫頭的病只有你可以幫忙了,算八哥求你了,幫幫九丫頭吧!”
“八哥,你先起來,一切我們起來再說,好不好?”葉君瀾不知該說什麼了,祝英臺的事她不是不幫,只是她不知道從何幫起啊!首先,她不瞭解祝英臺的病情,再次,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幫,最後,她的身體是痊癒了,但是還是不宜多想,不宜累著,如果祝英臺的病正如她想的那樣,那麼就是她願意,相信修仁也不會同意的。
祝英齊見她如此這般說,也知道不能勉強她,畢竟從小他就把葉君瀾當做另一個妹妹,他不能自私地不顧她的意願,就威脅她,於是也便點點頭,站了起來,神情很是疲憊。
葉君瀾不忍,八哥,這是從小就寵著她的八哥,從來沒有因為她不是他的親妹子而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