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歡卻收了回去,淡淡道:“錢你拿去上交,這個我會交給老大的。”
“怎麼?不相信我!”黑小子何風眼睛瞪了起來,他想撈點的夢想被何其歡識破了,很不爽。
“不是信不信的問題。我認為,這應該有個規矩。拿錢的和記帳的應該分開。”何其歡還是淡淡道。
“什麼?!”黑小子何風跳起來,一隻黑乎乎的手還是向何其歡伸著,要討那記錄的紙條。
何其歡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看著何風那年少但狡詐的臉。
何風真想一拳打過去,但看看何其歡身材比他高大,最主要的是,何其歡身上有種莫名的威勢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他只好恨恨收回手,頓了一下足,嘟嘟囔囔地提著袋子走了,但心想:我給老大說,這些錢全部是我收的,你新來的,竟敢不識相,以後有你好看的……
“何風兄弟,”何其歡叫到,“我……我明天有點事情,不來了,麻煩你給黃毛大哥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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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將晚,街道上人少了,有些店鋪已經開始上隔板關門。大家看見走過的何其歡,有訕訕笑的,有畏懼看他的,也有善意對他笑的,他抱過的那個小女孩還跑過來拉著他的衣角問他明天來嗎?她還想聽故事……當然何其歡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小女孩已經被臉嚇白了的父母叫了回去——讓黑社會份子來家裡講故事,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何其歡也往回走。邊走,邊習慣性反思今天所為。一日三省嘛。
他還是有愧啊!他嘴巴說的好聽——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但真的能做到嗎?何其歡苦笑搖頭。所以,他只能儘自己的一點力量,盡力為鄉親們做些事情,比如鋪路呀,打掃啊……
來到街道拐角處,何其歡四周打量下,見沒有人注意他,馬上把衣袍反穿,順便撕去貼在額頭的假傷疤——這樣,他搖身一變,從黑幫成員變成一個普普通通的書生了。
穿過江南路,來到濱海路,何其歡進入了魚鷹幫的領地,走了沒有多久,他就聽見前面傳來一陣嘈雜聲——
“他奶奶的,老子第三次來了,錢還沒有準備好!”兇惡的叫喊伴隨著什麼敲碎的聲音。
“大爺息怒、大爺息怒啊!我們已經交過兩次了……加起來已經有兩百文錢了!應該夠了、應該夠了呀!”
“夠了?那利息呢?第一次沒有交齊,難道不用利息?”
“對!還欠老子五十文!皮癢了是不是?還想和老子討價還價?”
接著是哭喊聲,拳頭砸在肉體的砰砰聲、物品噼裡啪啦碎裂聲……
等何其歡快步趕到,只見一個老者趴在地上滿臉是血,旁邊一個婦人跪著哭泣著,而遠處三個黑衣大漢笑哈哈地離去。那三個大漢側身交談之時,何其歡清楚地看見他們穿的黑衣胸口部位繡著一隻鷹——銀色的魚鷹,果然是魚鷹幫的人。其中一人手上提著一個沉甸甸的袋子,不用說,這就是他們收的保護費了。兩個幫派還是同一天收保護費用。
何其歡看著地上受傷悲泣的百姓,看著趾高氣揚、得意洋洋遠去的大漢,一股無名之火猛然燃燒,今天‘被迫“當黑社會的不爽在這一刻全部爆發。他的雙眼一道駭人的厲芒一閃而過。“我要打擊你們的囂張,我要劫富濟貧,不,劫黑濟貧!”何其歡恨恨地想著。
他深深吸口氣,警惕打量著周圍,沒有人注意他。路旁有根木棍,何其歡順手揀起,悄然越上屋頂,朝那三人跟蹤而去。因為怕這些傢伙把這次被打劫與最後一家的收費聯絡起來,何其歡決定等這些人走遠點再下手。
三個黑衣大漢根本不知道後面有個煞星跟著。一邊橫著身體走著,一邊嘻嘻哈哈說笑著,什麼有了錢到哪裡吃喝啊、什麼找小桃去爽一爽啊……何其歡越聽越覺得怒火上漲,別人辛辛苦苦賺的錢,你們這樣不知廉恥搶來去花天酒地,我不打劫你去打劫誰?
“柴棍少俠來也!”何其歡一聲大喊,飛身而下,手中的棍子已經快速敲下——“雨打芭蕉——倒!”
“啪、啪、啪——”何其歡手腕抖動,棍子如閃電、似毒蛇,棍子已經如敲鼓一樣在三個大漢腦袋上飛速敲了下。
聽到叫聲,三個大漢才抬頭,連人影都沒有看清,就覺得腦袋“轟”的一響,眼前一黑,人已經軟到在地。
以何其歡現在的武功水平對付這些小混混,自然是不在話下。何其歡飛身掠下,扯過中間那大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