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皮也像烈日暴曬過了許久的橘子皮似的皺了!而無塵向來不注意外表,所以粗看上去,倒也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倆人冷冷對視一眼,便閉目調息。
何其歡醒來一見倆老人疲憊的樣子,就忙準備起身攙扶,誰知心意剛動,身體就呼的一聲高高躍起,竄得比旁邊的一顆栗子樹還高。他心一驚,不知如何是好,真氣一滯,身體又像一塊石頭一樣重重砸在地上,把地也砸了個大洞,灰塵漫天而起,何其歡心中的迷茫也漫天而起……
無塵與上官仁睜開眼,看著一臉茫然灰塵滿面的何其歡,苦笑搖頭。
上官仁突然開口:“旁邊歇著去,不要動老夫!”從聲音聽得出他疲倦極了。
何其歡心中洋溢著深深的感動,他知道倆老一定是為救他累成這樣的。特別是上官仁老先生,人都老了這麼多,是應該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自己到外面去給兩位老人買些東西補補身體。
他舉步就跑,沒有想到身體就已經如棉花一樣立刻輕飄飄地飄了出去,他大為驚奇,真氣頓瀉,身體又從半空中呼的一聲重重著地,摔得七葷八素,灰頭土面。
無塵與上官仁見了再次搖頭。
何其歡不知道,就在這短短二個時辰內,他已完成了從武林不入流的內功到第一流內功的飛躍。**的韌度、強度也再一次提升,他的大腦指揮慣了以往何其歡的身體,現在簡直無法控制這登堂入室百鍊成鋼的身體了。
他不知道,倆老用自己修煉幾十年的精純內功,硬生生替他打通了生死玄關,疏通甚至調整了他體內的各處經脈要穴,使他憑空增添了幾十年的內力。
若按武士的類別分,他已經一下躍進到武將級別。尋常武士要從戰士級跨到戰將級是一個坎,從戰將到戰神更是一個坎,天賦、能力差點的武士終其一生,都難躍進到戰將級別,而何其歡在兩老的幫助下,昏昏然就一下跨入戰將級,真是何其幸運。
這事情若叫江湖中整日辛苦修煉的武士知道,準要感嘆:有背景、有後臺是不一樣呀。怪不得武林世家的“武二代”能橫著走呀。
但倆老人沒有想到的是,他們讓何其歡武功提升的同時,也給他買下了隱患,因為他們的內功是一正一邪、一剛一柔、一陰一陽,如果融和的好,何其歡的內功將昇華成百年功力;而融合的不好,何其歡將走火入魔,經脈寸斷,死得很難看。
在輸入內氣的時候,兩老也感覺到了這一點,但一方面在輸入過程中騎虎難下,另一方面他們都自信地認為自己的內力真氣是最好的,準能壓住對方、消融對方的真氣。
此刻何其歡根本不知道自己身體裡的這些古古怪怪的東西,知道的只是,這個似他的身體又不像他身體的身體突然變得不怎麼好使用了。他望著天上的流雲,心頭也湧起了大批濃雲。
無塵與上官仁盤膝吐納了一會,很快就恢復了。
無塵道:“我們課程設定要調整下,先教小朋友一些保命的東西。”
上官仁道:“有理,這小子被人宰了,我們就白花心血了。
“人呢?”上官仁突然皺眉,因為他發現何其歡不在旁邊了,隨即他擴充套件靈魂識力,發現了何其歡身影,這小子,跑到下面鎮裡去幹什麼?
幹什麼?何其歡見兩老為他治傷疲勞,跑到下面鎮裡為兩老買補氣的老山參去了,這一路,他一會身如飛燕,輕飄飄飛;一會身如石頭,沉甸甸亂撞,幸虧路上車馬少,沒有出什麼交通事故。不過總算有點習慣現在的身體了。
風輕輕,還散發著泥土花草的氣味。
上官仁、無塵愜意地喝著何其歡煮得陳年老參。
上官仁笑道:“小子,倒還有些孝心,咱們扯平扯平,誰也不欠誰。”
無塵道:“孩子,又勞你破費,其實老衲年過古稀,實在不必……”
上官仁道:“既如此,你大可不必吃嗎?”
“我實在不忍心丟下你一個人在世啊!”無塵意味深長地說。
何其歡道:“兩位師父……”
上官仁忽道:“別叫師父,總有一天,我們中的一個人會是你的敵人。別叫師父,別的叫什麼都可以。”
無塵臉上現出一種痛苦之色,抬頭看天,天上有黑雲白雲飄過。他道:“上官施主,以前我也不敢相信我們能如今天這樣平和的相對,一邊舉杯一邊議事,何等瀟灑?為何不能永遠這樣相處下去?”
上官仁冷冷道:“你能放棄你的主張嗎?我能放棄我的觀點嗎?自古道:水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