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點東西,早些休息,明日武林大會恐怕不太平,你們小心點。”陽至九吩咐一聲,便急匆匆往外走去,似乎要去找相熟的故人敘舊,四人面面相覷,綠葉搖頭苦笑,陽至九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不去想這些沒有答案的事情,招呼小二上了一桌好菜,四人吃了一些便回房休息,連續數十天的趕路,他們真有些累了。
就在大多數來參加武林大會的江湖人士吃飽喝足之後,扁擔幫洛陽總舵的大堂裡,一名黑衣,面容枯瘦,目光陰翳的中年男子朝著下首年輕弟子問道:“我交代你去辦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年輕弟子低垂著頭,抱拳恭敬的說道:“啟稟幫主,按幫主的吩咐,弟子已經將五心散氣散放在他們飯菜裡。”中年男子又問道:“他們可有察覺?”年輕弟子微微遲疑,才說道:“弟子暗中觀察,神劍宗陽至九沒有吃飯便急匆匆出城而去,除此以外,凡是來在曹陽樓的食客一個不剩都吃過含有五心散氣散的飯菜。”中年男子眉頭一皺,道:“哼,一個陽至九不足為懼,只要明日一過,我扁擔幫就會成為武林第一門派,執江湖牛耳,凌天,你功勞甚大,明日過後我便讓你做洛陽分堂堂主。”凌天大喜,急忙抱拳道:“多謝幫主厚愛,弟子願為幫主赴死。”
啪,凌天口鼻流血,眼睛不敢置信的瞪著中年男子,臉上還殘留著濃濃的不甘,頭一歪便沒了聲息,中年男子收回手掌,用一塊手帕擦了擦,冷漠道:“你既然願意為我赴死,我怎能不成全你?這件事太過重大,我絕不允許有任何的意外,所以你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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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綠柳武學
夜深,綠葉並非就此休息,他雙腿盤膝坐於床上,呼吸沉穩,見他胸膛微微起伏,鼻孔吸氣吐氣極有頻率,五心朝天,感受著體內真氣歸於丹田而後慢慢平息,這才睜開雙眼,綠葉眉頭緊鎖,低聲呢喃道:“為何感覺體內真氣有種凝滯感,像是被什麼東西黏住了一般,真氣執行很不順暢。”
微微思索一會,他覺得不是他修煉出了問題,而是他身體有毛病,念及於此,他又合上雙目,真氣自丹田而出,沿著奇經八脈十二正經流遍全身,就在這時,隨著真氣湧動,一股酥麻的感覺自體內傳來,連帶著真氣都停滯下來,綠葉臉色大變,驚道:“我中毒了!”臉色一白,綠葉不敢怠慢,體內真氣強行衝破毒素的困擾,執行大周天,好在他有百毒不侵之體,這種奇毒雖然詭異,但還是被他輕易化解。
事後,綠葉更無心睡覺,坐在床上靜靜思索,這一路上五人同吃同住,若是有人下毒,以陽至九的經驗閱歷,應該早有所覺,故而中毒的時間,絕不會是趕來洛陽的路上。
“等等,洛陽,曹陽樓!”
綠葉雙眼精光一閃,剛欲起身,只聽房間窗戶咯吱作響,一道黑影快若閃電般飛掠進來。綠葉小拇指輕輕一勾,體內真氣湧出,震得衣衫獵獵作響。
“洛陽曹陽樓掌櫃綠溫,參見少主。”
綠葉身體一鬆,眼前之人雖然身穿黑衣,黑巾蒙面,但從聲音裡卻是可以聽出這人的來歷,綠溫亦是從小看著綠葉長大的,綠葉太過熟悉,當即快步走過來,扶起綠溫,微微責怪道:“綠溫叔,你怎麼也和綠信叔一樣了,都是自家人,沒必要這麼多禮數。”
“少主見過綠信了?”綠溫聲音有些僵硬生冷,不過聽見熟人名字,他語氣柔和一些,竟是有些急切的問道。
綠葉不解,還是點頭說道:“我在來洛陽的路上途徑鄂州城,在那裡碰見過綠信叔,對了,綠溫叔,你怎麼來洛陽了,還成了洛陽曹陽樓掌櫃?”
“少主,這是莊主的意思,前些天洛陽的兄弟傳來音訊,說是扁擔幫有大動作,少主也知道綠柳山莊除了酒樓生意,還做一些打聽訊息的買賣,莊主不放心,就派我來洛陽,監視扁擔幫的一舉一動,今夜貿然來找少主,是有兩件事需要告知少主,這也是莊主的吩咐。”綠溫冷冷道。
綠葉眼中露出一抹思念,急道:“爹讓我做什麼?”
“莊主讓我轉告少主,此次武林大會就是個幌子,他們早已經在建安竹林佈置大批人手,所謀非小,莊主擔心少主的安危,讓你帶著神劍宗的人趕緊撤出洛陽城。”
聞言,綠葉心中恍然,體內之毒,扁擔幫臨時改變大會場地,種種跡象,終於是被綠溫一語道破,不過扁擔幫想要幹什麼,難道他們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殺戮武林同道,扁擔幫幫主袁泊天可不是如此沒有腦子的人啊,且不說能不能將此次參見武林大會的人全部留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