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爵的原因,大廳裡的氣氛有些壓抑。
“真的……”偷偷望了眼老布萊克,麗莎輕聲問道,“真的有人刺……傷到伯爵大人嗎?”
見在場的所有人時不時地望向自己,尤其是小主人斯考特,老布萊克微微嘆了口氣,點點頭說道,“那是三天前的傍晚,老主人在處理完軍務後,打算去視察在這附近的兵營,你們也知道的,近期東北地區的局勢非常不穩,除了地區環境惡劣的阿爾塔克,雅各森布的叛軍們更多地朝著格隆以及我們加利克轉移,叛軍們被皇家騎士團追地走投無路,好幾次想衝擊邊境的防衛軍,躲藏到加利克……本來在雅各森布的領主喬尼。阿道夫斯伯爵、以及布朗希爾的領主卡西米爾。薩基森伯爵相繼被殺害後,本不應該再……唉,是我失職了,一支不知從什麼地方射來的箭矢,詭異地穿過重重護衛,刺傷了老主人……”
皺皺眉,斯考特下意識地問道,“箭矢?”
“是的!”老布萊克重重一點頭,沉聲說道,“射出這支箭矢的主人,應該就是刺殺兩位伯爵的元兇——這絕對不止是一場普通的叛亂,這是一場陰謀!一場針對整個東北地區、甚至是帝國的陰謀!”
猶豫地望了一眼斯考特,萊瑞拉小心地問道,“那伯爵大人的傷勢……”
微笑著望了一眼萊瑞拉,老布萊克點點頭,低聲說道,“老主人本身受到的傷勢並不重,但是……”說到這裡,他的臉上展露出難以遏制的憤怒,咬牙切齒地說道,“關鍵在於這支箭矢上所附加的致命毒劑,那個該死的傢伙,竟然如此下作地在箭頭抹上了毒藥!一種致命的毒劑!”
“什麼?”斯考特猛地睜大眼睛,聲音顫抖地問道,“毒劑?”
“是的!”微微平復了一下心神,老布萊克望了一眼伯尼與裡德,低聲說道,“分部的分部長,國家魔法師伊卡博德。韋斯在得知這件事後也曾來探查過老主人的傷勢……”
“分部長?”伯尼與裡德意外地對視一眼,作為魔法師的他們,幾乎從來沒有進入過內城,畢竟那位老伯爵是一位正統的騎士,相當厭惡魔法,而現在既然作為魔法師的分部長都被允許進到這裡,這說明那位老伯爵的傷勢非常不樂觀啊……
果然,在微微一停頓後,老布萊克嘆息著說道,“……據他所說,這是一種很陌生的毒劑,短時間內我們無法調製出相應的解毒劑……”說著,他長長嘆了口氣,彷彿在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這話什麼意思?”愣神地望著老布萊克,斯考特難以置信地說道,“無法調至相應的解毒劑……那……那……”他握著茶杯的右手不住地顫抖著,以至於杯中的紅茶不住地震盪著,險些濺到杯外。
“斯考特……”望著悲傷的斯考特,萊瑞拉眼神中露出幾分不忍,小心說道,“伯爵大人會相安無事的,斯考特……”
斯考特沉默著低著頭,彷彿在竭力剋制著什麼。
整個大廳的氣氛頓時又沉了下來,別說幾個孩子有些不知所措地盯著自己手中的杯子,就連身為成人的伯尼與裡德也感覺這四周的氣氛過於壓抑,而那位老管家布萊克,則顧自在一架推車邊細心地調製著紅茶。
“還有客人要來麼?”盯著老布萊克的動作望了半響,麗莎忍不住問道。
“哦,”老布萊克啞然一笑,搖搖頭說道,“不是,這是我為老主人準備的茶點……”
“耶?”麗莎頓時有些愕然,歪著腦袋詫異說道,“伯爵大人不是受傷了麼,怎麼……”
只見老布萊克淡淡一笑,筆直地站在推車旁,望著孩子們、尤其是斯考特,正色說道,“老主人是奧吉爾家的頂樑柱,正如我之前所說的,任何艱險、任何困難都無法打倒奧吉爾家的男人……”說著,他掏出懷錶望了一眼,隨即從推車上拿起一個沙漏,放在長桌上,信心十足地說道,“每一天的下午一點左右,老伯爵會午睡一下,在兩點的時候,他會下樓喝杯下午茶,然後繼續處理軍務……兩點零五分,絕對不會超過這個時限!”
望著那個沙漏中的細沙不住地下落,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不是不相信老布萊克的話,只是感覺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畢竟那位老伯爵的傷勢非常嚴重,怎麼可能……
他們憑著呼吸盯著沙漏中的細沙,望著那些細沙一點一點地落下,終於,當最後一粒細沙落下時,二樓的走廊裡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隨即,他們聽到了一句深沉有力的話語。
“唔?斯考特回來了麼?我想你應該記得,我只給了你一天的假期……”
“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