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是覺得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現在就做著,有點不可思議罷了,唉,你怎麼想到要來野營,而且還是這個原始森林,我發現,喬總,你也是個奇葩。”
“第一,我知道你會跟著來。第二,我想創造一點我們一起的回憶,第三嘛,呂俠,要是你進喬氏的公司,我們面臨的或許比這麼還要艱險,但是我就這麼自私,既然認定了你,就要把你綁在身邊,我想讓你看到我所擁有的一切,無論好與壞,對或者錯。”
他們頭頂是黑壓壓的樹杈,剩下幾片葉子,露出幾點繁星,還好,今夜至少沒有烏雲,頭頂的北極星正亮。
“我知道讓你一下子這樣,或許接受不了,但是呂俠,如果我不逼著你,你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接受我,而我,也忍不了一直等下去,我就這麼自作主張地步步緊逼,直到你退無可退,我拿南方市場的管理權和喬峪交換,他才答應主動提出退婚,我就是這麼卑鄙的設計不擇手段,卻從未後悔。”
呂俠沒有說話,甚至看不出她有沒有在聽,卻不知喬北辰的話早就令她震驚到無法思考,喬北辰太瞭解她了,而她又不是一個拘泥於過去的人,她怕受傷怕疼,卻很明白怎麼才是對自己最好。
而她,沒有自以為的那麼喜歡喬峪,更沒有那麼討厭喬北辰,好像,什麼都變了。
“兩年前,詠髓出事,除了喬峪做的手腳,還有誰?”她是知道喬峪的,他雖然有些手段,但還不敢明目張膽地和小舅抗衡,必定有人授意和暗中支援,“是喬北曜對嗎?”
“嗯,我大哥有參與,但應該還有人,我也在查,那個時候喬氏正好也遇到點事,所以我沒有留心,結果再回頭調查,很多線索都斷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能找到的,我只是好奇,我們這麼一個小小的武術學校,怎麼都叫喬北曜看上眼了。”
“有受人之託的可能,也或許和我的目的一樣。”
呂俠小心地翻了身,正對著喬北辰的臉:“什麼目的?”
喬北辰看了她一眼,他們的上方亮著一掌應急燈,整片黑漆漆的林子就他們這一處是有亮光的,帶著點陰森森的驚悚感。“老頭子死後,我大哥就少了一點束縛……”
“原本我和喬峪的事情,都是喬老爺子定的,現在人走了,他喬北曜又覺得我對喬峪沒多少助力了,想讓我知難而退?還真是難為他了,為我這麼一個小人物籌謀這麼久。”
喬北辰不再說話,只是稍微起來一些,開了即可取暖又可照明的暖燈爐:“晚上還是很冷的,你蓋好毯子。”喬北辰就帶了一條毯子,現在蓋在呂俠的身上,他自己只是把衣服的拉鍊拉倒最頂端,帶上帽子就準備睡了。
“喬北辰,你那根樹枝能不能承受兩個人的重量?”
“不能。”
“哦。”呂俠拉了拉毯子:“但是我這根好像可以,要不我們一起睡吧?”
從躺下到現在,呂俠就不敢怎麼動,睡得這麼高,真的是一個危險又考驗膽量的事情,她突然想到睡在繩上的小龍女,簡直就和耍雜技一樣。
最後,喬北辰和呂俠在下面生了一堆火,他們睡的地方不是很高,喬北辰守著熟睡的呂俠,等火熄了才睡去,懷裡摟著那個小小的身子,就像是在她小時候一樣。
他媽媽終於熬不下去了,在喬家那個尷尬的身份也到了盡頭,他從頭至尾都沒有哭過,十二歲的呂俠,陪他在媽媽的墓碑前坐了一夜:“喬叔叔,我爸媽也走了,不過他們住的那麼近,不會孤單的,我爸媽人很好,我和他們說說,叫他們多多照顧叔叔的媽媽。”
那個時候,呂俠和喬峪一樣,叫他喬叔叔,也是在他懷裡窩了一夜,第二天偷偷告訴他,其實她很怕鬼,真的真的很怕。
從小到大,老頭子就教導他,喜歡什麼,想要什麼,就要把它佔為己有,所以,在那個時候,他就有把呂俠作為自己的歸屬品的自覺,算不上喜歡,只是覺得她應該是自己的,和身份無關,和年齡無關。
只是關注多了,看著他的小女孩長大,不知不覺那股佔有慾,已經深入骨髓,好像想要的就更多了,他以前沒有喜歡過人,所以覺得媽媽對老頭子那種感情很可笑,卻從未想到,自己也會在所難免。
“小丫頭,原來我這是喜歡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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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俠表示,這樣刻骨銘心的記憶,一次真的就足夠了,不管怎麼說,她也是衣食無憂地過了二十二歲,露宿野外還是頭一回。醒來的時候全身痠痛,可是看到喬北辰一大早就煮上了熱水,也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