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櫻,臉色瞬時一紅道:“死丫頭,你又在那兒貧嘴了。”
沒有理會陳雲櫻的話語,唐霜兒繼續嘆道:“哎!人我給你請來了,你也已經見到了,不知姐姐覺得如何呢?我只是覺得某些人不要光聽些別人的評價,再加上一紙皮囊就隨意斷定一個人,要知道一見鍾情這種事真的很少,世上男人可都一個德行,更何況是羊入虎口。”話到最後越來越淡漠。
這句話看似平淡隨意,但卻透著濃濃的提醒意思,物件自然是陳雲櫻。
聽到唐霜兒的這番話,陳雲櫻臉色漸漸回覆平靜,臉上那些如泉水般的柔弱漸漸消失。
“請客吃飯根本看不出什麼東西,從下筷挑食的細微之處發覺那人的身份,這根本不可能,木鈺那丫頭的身份沒有任何疑問,想要從她口中知曉的那些或許有些用處,但依舊沒有任何作用。”
“你知道書院那些大人物自然不會管這些,他們的眼光更高,一些細節方面的東西都早已被朝廷處理,殿前司那些人每天都在查這查那,相信小姐也對江夕感興趣,只是不知道這分興趣,來的是如此濃,漸要湮沒國師大人給你的任務。”
江夕印象中性格豪爽大方的唐霜兒此時卻異常平靜的對陳雲櫻這樣說話,而且是說著這些話,這就像一位經常不學習貪玩的學生在考試中的成績排全班第一一樣,這種差落未免太大。
陳雲櫻聽著這些話,臉色依然平靜,沒有任何變化。
唐霜兒繼續說道:“根據朝廷送來的資料顯示,江夕並非七里灘林府的人,而是幾個月前被林家家主從外救回的少年,根本與林府無半點血緣關係,這樣出奇的巧合未免太巧合了吧。”
聽到這句話,陳雲櫻的秀眉微蹙,似乎有點不相信,她想不通那個眉眼清澈,面容俊秀的少年竟有這樣的來歷,這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江夕。
沉默片刻,陳雲櫻紅唇微啟說道:“你竟然對他這樣瞭解,只是他已經入了書院,有些事我們也不便插手,但我仍然感覺他不是那種人。”
陳雲櫻似乎沒有被唐霜兒的話所打動,向唐霜兒露出一個不知可以迷倒多少年輕男子的微笑。
而唐霜兒見到陳雲櫻絲毫沒有被自己的話所打動,臉色似乎有些憤怒,焦急的想要在說些什麼,但陳雲櫻沒有給她機會,轉身行出了房間。
而唐霜兒見到陳雲櫻這樣,跺了跺腳,心裡對江夕的感覺已是極差,不知在心裡殺了江夕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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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炎炎夏日一路走回汗水淋淋,江夕正在燒水洗澡,井水旁卻傳來潑水的聲音,原來是徐子清忍受不住酷熱,二話沒說竟是用井裡的水來解涼。
江夕自然沒有那般灑脫,知道徐子清心情似乎不順,所以有點煩悶是真的。
鍋裡的水不一會就開了,房間裡卻早已是熱氣,但卻不是那般熱,夏天雖熱,但是洗個熱水澡遠比用冷水沖涼好幾倍,至少對身體有諸多益處。
江夕將換洗的衣服找好,放在木桶邊的椅子上,因為房間不是特別的寬,放置一個木桶,竟讓房間的空間減少了許多,但江夕絲毫不在意這些,這樣獨自愜意的獨處空間許久都沒有體驗過了。
江夕對族裡後山那片溫泉非常回味,雖然每次都是疲憊不堪的去泡澡,但那種舒服卻比平時泡澡的感覺來的更加強烈。
想起自己小時候為了那片溫泉而與師兄鬧彆扭的淘氣畫面,江夕不由覺得十分溫暖,漸漸的他有些想家的感覺。
想後山那顆每年都結很多果實的枇杷樹,想五師兄整天摘花賦詩的畫面,那位脾氣怪異但卻疼愛自己的師叔,他很想聽到耳邊時常縈繞的那些唸叨話,還有那些疼愛自己的許多師兄師姐,還有很多很多。
熱氣氤氳間,江夕將腦袋後側靠在木桶邊緣,用溼毛巾蓋住自己的額頭,想著這些美好的回憶。
畢竟是十六歲的少年,不像年紀大的成年人有著一顆看破紅塵的心,也有很多屬於年輕人的情愫。
從家族中偷偷跑出來快要四個月了,獨自一人在外漂泊,自然有些孤獨,幸虧身邊還有幾個認識的同齡人,不然他真會憋壞。
放下了這些多餘的情愫,江夕想起了宴請的事情,想到宴請自己的是京城中聲名與美名並存的公主殿下,他此時卻感覺心裡怪怪的,這種感覺很是其妙,想到了這種出處的原因,他很清晰的告訴自己最好不要有這樣的想法。
他很清楚自己初來京城需要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