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慢走,終於讓他知道,自己永遠失去了這個女兒。
汪展鵬渾渾噩噩的走著,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到了這種田地,明明自己是人人羨慕的事業有成,家庭和睦,女兒優秀孝順的成功男人啊,怎麼彷彿一覺醒來天地都顛倒了,所有的一切都彷彿鏡花水月般消失了。
哼,這一切都拜那個狠毒的蛇蠍女人所賜,引誘自己捨棄了所有卻落得人財兩空的下場,好,沈隨心,我不把你找出來我就不姓汪,反正看來我也得坐牢了,你不是愛我嗎?那我們就同甘共苦吧,汪展鵬帶著滿臉扭曲詭異的笑容,向遠處走去。
紫菱一邊沉默的跟隨心怡向楚濂的病房走去,一邊心想,哼,我就先敷衍敷衍你們,等雲帆回來,定要你們後悔這麼對我。
楚濂剛剛換完藥,每次換藥傷口的疼痛彷彿重複著鋸掉他的腿一般,那種痛混合著肉體和心靈的撕裂。痛徹心扉,這對楚濂來說不僅僅是一個詞,是每天每時每刻都要經歷的。
而每當此時他就恨不得紫菱就在眼前,他要將她抽筋剝皮,生啖其肉。
心怡進門就看到一臉蒼白,疼的整個兒人被汗水溼透的兒子,心疼的眼都要紅了,瞥到一旁不知道想什麼的紫菱,抬手扇去,“蠢東西,看不到楚濂少爺流汗了嗎?還不快去擦?”心怡咬牙切齒的吼道。
紫菱呆愣的捂著臉頰,不可置信般看向心怡,“瞪什麼瞪,沒規矩的東西,小心我把你眼珠子給摳出來。”心怡抬手又要打,“媽~”楚濂叫道,心怡悻悻的住了手。
紫菱滿臉感激的看著楚濂,抽噎著向他走去。“媽,幹嘛為這種東西生氣,還髒了自己的手,太不值得了。”楚濂對心怡說道,看著滿臉震驚的紫菱冷笑道,“怎麼?還以為自己是大小姐呢?不過是我們家的下人,噢,不對,你怎麼比得上下人們呢。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給我擦汗?真是蠢。”心怡瞪了眼紫菱就出去找醫生了。
紫菱機械的給楚濂擦著汗,彷彿依然沒有從打擊中醒來,突然被楚濂一把握住手腕,彷彿要握碎般劇痛,尖叫的紫菱看著眼前陌生的滿臉恨意的楚濂,不禁顫抖起來,“紫菱,既然你身為我的貼身看護,那麼你一定得知道,我有多痛,你才能體會才會更好的照顧我,不是嗎?”楚濂一臉真誠的惡意。
“上次聽說你寧願斷腿的是你,你知道嗎?我太感動了,你說我該不該實現你的願望呢?”楚濂陰森森的盯著紫菱的腿說道。
“救……救命啊。”紫菱淒厲的慘叫著跑出去,結果沒跑幾步被這幾天一直守在楚濂身邊的保鏢拎住了衣領。
等好奇的人們跟著回到病房時,看到楚濂虛弱的半躺在病床上,對人們苦笑著說,“我這表妹,唉,腦子偶爾不太清楚,表面上她來照顧我,其實我照顧她多些,抱歉,打擾大家了。”
人們看了看滿身是傷還缺了一條腿的楚濂,再看看眼神驚恐錯亂的紫菱,不禁同情的看了看楚濂,告辭離去。
楚濂看了看滿臉淚水的紫菱不禁厭惡道,“我要休息了,不許出一點點聲音,哼,包括呼吸,否則……”說完閉上眼睛。面無表情的保鏢把紫菱拎進屋,然後關上門盡職的守在門外。
紫菱用手捂著自己的嘴,淚水滂沱,雲帆你快來救救我啊,這裡太可怕了,他們都是瘋子,瘋子,她在心裡不住的尖叫。
病房裡一片寂靜,躺在床上的人漸漸睡去,立在床邊的雕塑憋得滿臉通紅,真是,真是美好的畫面啊。
而此時令某人心心念唸的費雲帆到底在幹什麼呢?費雲帆正在遙遠的法國,在豪華的浴室裡洗澡,恩,很徹底的洗澡,如果有工具可以內外兼修,他一定會用的淋漓
盡致。他已經洗了一個小時了,他那還算白嫩的面板已經被刷的條條血痕,費雲帆一邊無意識的刷洗著自己的身體,一邊回想著剛剛的屈辱,那肥碩的女人,那恐怖的面容,那噁心的氣味……還有那屈辱的姿勢…………
突然想到他那美好的紫菱,不禁慢慢停下自虐的行為,穿好浴衣走向陽臺,他望著星空想道,那個小東西一定很擔心自己吧,不過為了他們兩個的未來,他不能在這裡打電話給她,艾麗莎那個可怕的女人如果知道了……
他打了個寒戰,不會的,那個女人很久沒找他了,這次也只是偶爾想起他而已,肯定不會發現的……紫菱耐心點哦,我會很快回去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到誰都找不到的地方,過只屬於我們倆的快樂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心情有些低落,人生總有那麼多的無奈,明明是自己的生活卻偏偏最難聽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