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過,不然一開口答個林廣宏,不就笑話大了。
「常先生和廣宏很熟?」方言青的口氣乍聽著挺淡然,可總覺得哪裡不大對勁。
「不很熟,一般而已。」我含含糊糊的唬弄他。
「沒聽廣宏提起過有你這麼個熟人。」直言青上下打量我的眼神針一般的扎人,好似我是什麼殺人疑犯似的。他不去當偵探還可惜了他。「很久沒聯絡了,以前的朋友而已。」我照舊四兩撥千斤。「久沒聯絡了?那未必吧,他連我的電話都告訴你了。」這口氣,我怎麼聽著酸溜溜的?
「哪裡,偶爾聯絡聯絡。廣宏說你是他最要好的朋友,找不著他就直接找你,你完全可以代表他。」我連忙給他個大大的安慰獎。虧我說得出這麼噁心的馬屁話--我啥時候當他小子是個人啦?「哦。」果然,他長長應了一聲,臉皮鬆了松。
「廣宏最近怎麼了?打了他好多次電話,總沒人聽。」我連忙順著劇本往下演。
「你不知道他出事了吧?」接了我一頓小小的馬屁,方言青的口氣和藹了不少。「他怎麼了?」
我裝得像模象樣的,一臉的焦急和茫然。「他出了車禍,還在昏迷。」
「啊?」我張大了嘴看著他。「那你找護理是……」
「對,就是為了廣宏。」他點點頭。「那就讓我來照顧他吧。」我誠懇無比的看著他。「廣宏算是和我老熟人了,咱們自家兄弟沒話說的。」
「你和他熟自然好。」方言青側了側身,口氣依然淡淡的。
「廣宏多虧了有你這樣的好朋友。你這麼費心費力的幫他,難為你了。」我連忙接著給他灌迷湯:「他打電話來老和我說你對他好,也難怪他這麼說。如今我見你這樣對他,也實在覺得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廣宏的福氣。」
不行了,受不了自己了。再說下去,我看他不暈,我可得先吐了。真夠折騰我自己的。
大頓的迷湯下去,我就不信你不上鉤。
方言青垂下眼皮,嘴角撩起個很淡的淺笑。「哪裡的話,照顧他,應該的--誰讓我們是好朋友。」隨後著,他連忙加了一句,眼裡閃著光。
既然你是廣宏的朋友,他要你來找我幫忙,我是一定會幫你的。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方言青抬起頭看著我,態度和藹極了。
赫!說得我和他什麼似的。我朋友就他朋友,那我老婆是不是也他老婆啊?我們有那麼熟嗎?
心裡這麼想著,臉上還是露出極誠懇的神情來的,自己都覺得自己可以朝演藝圈發展了。
「那你就幫我來照顧廣宏吧。工資我照常付你,也算不負廣宏的託付。」方言青大開金口。
「大家自家兄弟的,何必提錢。」我連連擺手。
「別客氣。」他也朝我擺擺手。「這是應該的,朋友歸朋友,工作歸工作。你若做的不好,我可是照辭不誤的。」
「哪裡哪裡。對廣宏,對方先生,我一定盡心盡力。」我一臉討好的媚笑。
方言青似乎也有點受不了我,別開頭去。
要不是為了自己,我才懶得理他,他倒還給我拿喬!
「那你明天就來向我報到,我交代你一些該注意的事。」他用左手扶著沙發,緩緩的站起身。
「我明白。」我連忙起身,上前扶他一把。
一貼身,才發覺他右手僵硬得很,看來上了不少的鋼板。潭新伍說他的右手全廢了。唉,他的外科生涯算是完了。
想到這,我的臉色不由得沉了沉。
雖然駕駛的是他自己,但到底他是為了救我才傷的,終究還是讓我有愧疚感。
一念及此,我不由得對他更仔細小心了些。
「我自己能行的。」方言青略帶冷淡的抹掉我的手。
「明天見,常先生。」他朝我微一點頭,十分生分的和我道別離開。
「明天見,方先生。」我愣在那裡。
還沒見過他如此生分的對我,讓人有些微微的不是滋味起來。
這死人,對人怎麼這麼沒熱誠。
見完了老闆,很快我就被通知可以上工了。可喜可賀,我可是難得的想積匝投入嶄新的工作中去。
在方言青的帶領下,我終於見到了我自己。
進入房間的一剎那,我真的覺得自己的心猛的一擰——我看到了那躺在病床上的自己。
屍體,我第一感覺就是如此。沒有任何的生氣,那根本就不是我。
我要窒息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