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生出些微沮喪,他是個有野心的男人,從小就被死死罩在父親的威壓之下,竟然已經養成了習慣,凡是拿不了主意就條件反射去找父親討教,週而復始地形成惡性迴圈,這麼多年下來,他幾乎已經感覺不到任何不妥之處了。論到操縱人心,他終究比不上那個將世事看透的老人,而如今,父親這麼急著將景吾推到那個最高的位置是想做什麼?
任跡部靖司想破腦袋也不會明白,祖孫倆竟已鬧到要決裂,跡部光愧疚到要用整個跡部集團來求得孫子的原諒。他已經老了,很多事情在這一年裡想得透徹,名利榮辱在這個滿頭花白的老人心中漸漸淡去,只想著在最後的時光裡不再留遺憾。跡部光很清楚,景吾那孩子一直不肯見他,說明他還有希望,若是見了面視同路人,才是真正的打擊。感情這種東西,愛若不在,便只剩了漠然,恨和逃避都是愛的衍生啊。
跡部靖司白跑一趟沒有達成目的,想著兒子之前說放棄姓氏那種話,心裡存疑,訕訕地辭別少年們之後就趕回本家見老爺子。
客廳裡,跡部優雅地靠在沙發上,右手輕點淚痣,儼然一副沉思的模樣。七個少年面面相覷,攢了無數個疑問悶在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