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面則是鳳翔,雕功極為精緻,小到上面每一快鱗片、每一根羽毛都栩栩如生。
李文面色有些沉重起來,一般雕龍畫鳳的東西,都只有皇親國戚才能佩戴,他拿著玉佩反覆看了看,仔細道上面又照著夕陽的方向瞧了瞧,終於發現了端倪。
“二妹,你看這玉佩裡面有字!”
李暖偏過頭去,虛著眼看向紫玉,果然看到裡面隱約有兩個字,仔細辨別,竟然是——吾妻!
五年,吾妻……
李暖面色突然一變,咬牙切齒的道:“大哥,咱們快追,這是那個混蛋留下來的!”
躲在樹上的某人默哀:主子,小少爺他娘罵你是混蛋……
“那王八蛋,竟然連個面也不敢露,他就這麼跑了!”李文恍然間也反應過來,也不管對方身份定然不俗,不顧形象的大罵出口,而後兩人抓起揹簍,迅速順著人影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躲在樹上的某人,再次默哀:主子,小少爺的大舅罵你是王八蛋……
頓了頓,某人又想:這兩人不愧是兄妹,罵人的方式都這麼的相似!
不過剛才那陷阱……
某人朝那邊看了看,忍不住抖了三抖。別說是山裡的野獸,哪怕是他一身武功絕頂,走進去也沒把握全身而退!
思及此,某人頭皮又麻了下,閃身離去,他必須回去向主子稟報——小少爺他娘不好對付!玉佩對她的安撫作用不大,似乎……還適得其反,日後要帶走小少爺怕是不容易!
追了會兒,李暖發現不對,倒回來還是沒看到人,忍不住狠狠踢了踢面前的大樹,心頭痛恨不已。
看到李暖氣呼呼的樣子,李文心裡把那五年後的妹夫罵了個千萬遍,最後溫聲勸道:“二妹,彆氣壞了身子,咱們回去。”
“這混蛋,既然來了,為什麼不敢出來相見,五年,去你大爺的五年!”李暖氣不打一處來,一時間肝火旺盛,情緒波動太大,不幸引起了壬辰反應,胃裡一陣翻騰,忍不住扶著樹幹犯惡心。
其實她修養一直很好,但對於毀壞自身清白的人,她修養再是好,也不可能做到不躁不怒,更何況還懷著孩子,本身脾氣就容易暴躁。
“怎麼了,是不是肚子裡的孩子又調皮了?”李文連忙幫她拍背順氣,眸色擔憂的問。
李暖艱難的點了點頭,乾嘔了好一陣才緩過勁來,當即深吸一口氣,才壓下反胃的感覺,頭腦也清醒了不少。然後她輕輕拍了拍還平坦著的小腹,表情佯裝惱怒的道:“小屁孩,還沒出生就折騰人!”
說話間,她的目光飛快的掠過手裡的玉佩,暗沉之色一閃即使,抬眼卻看到李文擔憂的神色,不由得心中熨帖,就笑著道:“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不會因為那不負責的男人傷害自己。”
“真的沒事嗎?”李文眉梢動了動,還是不大放心。
“就算真的有事,也是因為不能親手掐死那人。”李暖就露出無奈的表情,的口氣煞是遺憾。
看她表情自然,李文才鬆了口氣道:“別惱了,以後總有機會出氣的。”
“大哥說的不錯,但就怕他五年後不敢來。”李暖想到什麼,就自信的笑了笑道,“走吧大哥,咱們先回家去。哦對了,今天的事情,不要跟爹孃說。”
五年的時間,正好她也有時間把家裡經營經營,至少要過上富足的日子。
從玉佩就可以看出來,孩子他爹身份不低,就是不知道,身份那麼高貴的人,是怎麼和她這副身軀扯上這種關係的?李暖試著回想過以前的事情,可惜記憶裡始終是一片空白,她也只有暫且算了。
但不管如何,她都必須努力提高自己,為了家人,更為了防範於未然。
她不會忘記自身的處境和身份。在這個年代,那可是十分講究身份地位的,她一個小小的村姑,而且還是處在貧農這種最底層,就她現在這種身份,如果是孩子他爹將她拋棄了,或是更惡劣一點,搶了孩子把她踢開,在別人看來,怕也是活該她倒黴!
這就是萬惡的舊社會啊!
李暖心底忍不住嘆了口氣,捏著玉佩的手握緊了拳頭,暗暗用力,以壓制住心中的憤怒。
她可是十足十的商人,李文看不出來,不代表她看不出來來人的用意。這種安撫人心的小把戲,在她看來就是小兒科!不就是想讓她懷抱期待,抵抗住輿論的壓力,把孩子生下來嗎?不得不說,如果她還是以前的李暖,說不定真的就以為那人五年後會來娶她呢!
等著吧,她絕對不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