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不過很快就還他了。”
“當時有人在現場看到嗎?”
“有,我爺爺賀立群。”
“賀先生,請問你認識照片上這名男待應嗎?這個盒子是否是你交給他的?”
出於配合,賀卓希微撩一下眼皮子睨了一眼警員揚給他看的照片,然後,他輕啟唇瓣,“我不認識他,沒留意過,也沒印象。當時我的確有一個準備裝禮物的盒子,因為不需要了,所以,我隨手給了一名待應替我扔掉。裡面是空的,什麼也沒有。”
“你記得是什麼顏色的嗎?”
“好像是紅色的。”
“請你仔細辯認,是照片托盤上的那個紅色盒子嗎?”
“不記得了,畢竟已經過去五年了,我只是印象中它是紅色的。”
警員再拿起一張照片揚給賀卓希看,繼續問:“賀先生,請問照片上這個袖子是你當天訂婚宴所穿的西裝袖子嗎?”
“是我的,我認得那個鈕釦。”
“在我們收到的匿名舉報訊息中,其中有一張這樣的照片,請問你給那名待應的紅色盒子裡頭真的是空的嗎?你確定真沒有東西?
這張照片上,男人雖然已經不再穿待應服裝,可是,樣貌是跟那名待應是一模一樣的,如假包換的同一個人。
挺巧的,事發之前他有拿一個紅色盒子去五金店打鑰匙。紅色盒子裡頭裝的是一枚直接複製下的鑰匙痕,這張截圖照片看得很清楚的,開啟紅色盒子裡頭就是一枚鑰匙的痕跡。
經我們鑑證科的技術人員的動態還原,與宇文拓先生車禍現場所拍下的證物車鑰匙是一致的。”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要的盒子我很清楚記得是空的,裡頭什麼東西也沒有。原本我是要裝我表哥訂婚用的對戒的,白修辰說他準備有了,我的用不上了,那我就丟了。”
“賀先生,你所說的證供我們等一下會去核實的,白先生也被我們邀請回來錄口供了。你現在可以准許保釋了,在案子還沒完結前,你不能出境,請隨時回來配合我們調查。”
黑木瞳交了一千萬保釋金,隨後,她和賀卓希一起離開警局了。
據她所瞭解到警方目前掌握的資訊,真的對賀卓希不利,哪怕是他現在否認了跟他沒有關係,可是,那名僑扮成待應的男人在兩年前因為一宗搶劫案已經判入獄了,警方也開始重新提審他了。
賀卓希的在場證人是死掉的賀立群,他還否認並撇清跟紅盒子的關係,這看似完美的回答,黑木瞳還是隱隱透著不安的。
如果那名待應轉做汙點證人,警方再查獲更多的證據,那麼,這個官司必定要打了,恐怕賀卓希也難脫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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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警局,賀卓希並沒有回宇文集團,而是去了他的私人別墅。
該死的匿名舉報信,這分明就是宇文拓自己的算計,很好,他真的動手了,他以前真的低估那個賤種了。
嗤……還真有兩下子了。
如果他有事,他也不會放過他的,要死他也要拉他一起下地獄。
賀卓希的眸子滿載著化不開的恨意,他來到酒櫃前,急忙為自己倒滿一杯又辣又烈的威士忌,毫不思索地灌進喉嚨裡,濃烈的汁液順著喉嚨一路燒灼至胃部。
把五年前該結束的車禍挖出來交由重案組查,宇文拓蠻聰明的,不用他費心思,又能扳倒他,想必宇文炫也被他算計在內了。
“老不死自以為是,看看你的孫子是怎樣跟你對著幹的!”
賀卓希知道這事態的嚴重性,該來的還是會來的,他做之前就有預料了。
他不怕,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哪怕是他要進監獄了,他也要先把宇文拓弄死。
他有一點比他強的,他會比他心狠,誰讓他那麼仁慈的,所以,總會讓人耍得團團轉。
下定決心做件大事後,宇文拓整個人彷彿放鬆了不少,還沒到下班時間,他已經離開了。
他去艾唯,他接唐可心下班。
宇文拓的車差不多到大廈門口了,赫然地,他看見唐可心上了一輛白色奧迪q7。
那個車牌,他曾經讓米勒查過,至今哪怕是燒成灰了他也認得出來的,那是齊睿臭小子的車,他們幹嘛去了?
說真的,宇文拓非常不喜歡唐可心跟齊睿在一起的,哪怕是吃個飯也不行。
他覺得齊睿的眼神很賊,他看唐可心的眼神並不像一個該有距離的普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