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了,小公寓還是那個溫馨的家。
她走進臥室,那一室的零亂也消失了,變回了整潔。
她的鼻息間還盤桓著齊睿的氣息,正確地說,這個溫馨的小家有他的味道,是她不能忽視的。
怔在臥室愣了一會兒,宇文靜往浴室看了看,她打算洗衣服的,她沒看到她換下的衣物了,而在陽臺那,她看到她和齊睿的衣物都晾在外面。
是他早上起來洗的吧,也是他把小公寓收拾乾淨的吧!
昨晚那股濃烈的刺鼻酒味,現在也聞不到了,是淡淡的花香味飄蕩在空氣中。
盯著這一切,不自覺地,宇文靜的鼻子又泛酸了,眼眶一熱,瞬間眼眶裡聚攏了一層薄霧。
混蛋,她想要把他忘掉的,該死的,他還一直纏著她,他還來招惹她。
她想要平靜下來的心湖,他一次又一次來放肆地攪動,她好討厭他無時無刻存在她的生活裡,揮之不去。
宇文靜的表情悲怨,她的思緒雜亂無章,理不出正確方向。
儘管理智已經為她做出正確的判斷,就為了難以割捨下的心情,她數番感到迷惑和傍徨。
她為自己蓄起的高牆,他強勢地一次又一次翻越,她的心越來越感到掙扎煎熬。
“齊睿,你混蛋!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放過我?我害怕你又會欺騙我,我怕你給我的一切只是曇花一現,我怕所有的甜蜜和幸福都是假的。”
宇文靜抱著收下的衣物,她滑坐在陽臺那,胸口的酸楚也咻地竄上了鼻頭。
她懷裡抱著的齊睿的白襯衫赫然迎入她的眼瞼,他的氣息是那樣的張狂圍繞著她,瞬間,悽悵痛心的淚再也抑不住奪眶而出。
沉痛的控訴只是她抒發心情的手段,說出了口,也不見得會好過,只有更加愁悵難受。
她愛得很認真,認真到沒有去想別的可能,的確,她的青澀不是深沉的他的對手。
她沒有他聰明,也沒有他懂隱藏,她輸了,她全輸了,她討厭他,她也想他!
她的偽裝,他就是那麼輕易地擊敗她,他就是那樣霸道地侵入她的生命裡。
宇文靜難過又不知所措的淚水滴到了齊睿的白襯衫上,一點一點地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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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睿已經在京都了,他呆在一家大醫院裡,這裡的安保相當的嚴謹,他們所在的那個樓層並不是任何人隨便能進來的。
他和宋鑫教授有專門準備的看診室,他們也住在VIP病房裡,他們的病人只有一位,據說是非常重要的領導。
在專機上,齊睿已經瞭解了初步的資料,病患是腦癌,特地邀請他過來為的就是讓他主刀這次的手術。
到達之後,他和宋鑫教授從病患的主治醫生那瞭解了更詳細的病情,他們還一起看了患者的cT影象和磁核共振結果,還制定了手術方案。
入夜了,距離明天一早的手術並沒有多長時間了,齊睿還是睡不著,無論他閉不閉眼睛,他的腦海裡都情不自禁浮現宇文靜的一顰一笑。
她已經佔據了他的思緒,她在他心裡有著很重要的位置。
齊睿站在落地玻璃窗那,透過被璀璨燈火照亮的夜空,他一直一眨也不眨眼地盯著遠方。
靜,我在想你的,你要等我回來,一定要等我回來!
夜已深了,京都要比港城涼得多,樹枝隨著風搖擺,那四溢的寒潮齊睿感覺得到。
想著宇文靜,他心裡很溫暖,也莫名的有一股充實感。
距離一大早的大手術沒有多少時間了,齊睿才和著衣躺下稍作休息,想著宇文靜,她在他的腦海裡,不自覺地,他的嘴角都是微微上揚的。
冷峻的臉部線條亦柔和了不少,映襯得更加帥氣迷人。
希望一切都順利,大手術若是成功了,病人在重症室監護,如果度過了危險期,情況良好了,他就可以回港城了,他又可以見到宇文靜了。
希望他呆得不是很久京都,他心急回港城的,那裡有他的牽掛和念想,彷彿他的根就在那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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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四天了,收過齊睿發的那條簡訊之後,宇文靜沒見過他,他也沒來找過她,也沒有聯絡過她,好像消失得無影無蹤似的。
這幾天,她還是回小區那個小公寓住,齊睿的東西依然留在那裡,她沒有收拾,也沒有扔掉。
有時候,她還會穿著他的白色襯衫睡覺,因為他的衣服上還有他的氣味,她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