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時,張碧瑩神精似有些古怪,好一會後才低聲道:
“曾盈姑娘病了,她總是念叨著你的名字。”
項思龍臉微微一紅,大急道:
“瑩妹,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
在張碧瑩悉心照顧項思龍的這幾天裡,張碧瑩對他那款款情意表露無遺。項思龍豈是鐵石心腸之人?何況如此美貌女子投懷送抱,他已有點樂得忘乎所以了。
但現一聽曾盈生病,想起這同自己同患難共困苦的讓人憐愛的弱質女子,不由得心中大急起來。
張碧瑩似從沒聽他用如此語氣跟自己說話,雙眼一紅,垂下頭去,頗感委屈的道:
“我已經請了大夫為她看病了嘛,已經好多天了,也無大礙,你何必如此……”話未說完,就己淚如雨下了。
項思龍不禁憐意大起,忙安慰道:
“好了,碧瑩妹子,算我說錯了話,你在心裡把我狠咒一番罷。”
說完故作滿臉賠是的無奈之色。
張碧瑩看得他那種樣怪樣,禁不住破涕為笑地怨道:
“我不跟你說了,無賴!走吧,去看看你那寶貝的曾盈妹妹吧!”
項思龍見她還是一股子的醋勁,那種生氣的嬌態更是迷人,禁不住趁張碧瑩不注意時,一把將她抱住,迅速的吻了一下那還帶淚花的俏臉,雙手也在那柔軟的嬌軀一陣撫摸,羞得張碧瑩連連掙扎卻雙渾身酥軟,用粉拳直垂他的虎背,卻又柔情似水的嗔道:
“你壞死了啊,你!”
一臉的無限風情。
項思龍可真不想放開這秀色可餐的尤物,但一想到楚楚動人的曾盈,只得強抑被撩起的慾火,放開了張碧瑩。
兩人匆匆整理一番自己凌亂的衣服,項思龍隨著張碧瑩走出了這悶了幾天的“小組閨閣。”
屋外已是暮色蒼濃,頭頂間或有幾顆星星閃動,遠處群山在暮色籠罩之下顯著幾分詫異的神秘。
兩人透過一條兩旁都是園林小築的石板道,不多時就來到西廂的一個房間旁。
屋裡似有人說話的聲音,推門一看,果見曾範和曾盈二人正在細聲低語,那曾盈正躺在床上,臉色煞白,一雙秀目深深的塌陷進去,嘴唇乾裂發白,神色甚是憔悴。
項思龍看得心如刀割,衝上前去,憐愛的抱起瘦弱的曾盈,雙目禁不住發紅。
曾盈一見是項思龍,雙目射出欣喜的光來,激動得雙手緊抱住他的虎背,繼而又低泣起來。
曾範看得此況,輕嘆了一口長氣,站起轉身輕步走出,他的傷勢看來也己全好。
項思龍用手輕拂過曾盈眼前的髮絲,端詳著眼前這病弱的美女,心中真是又愛又憐。
唉,都是自己讓她受了這許多般的苦來,項思龍暗恨自己真是沒用,連一個女人也保護不好,語帶歉意的道;
“盈妹,都是我沒用,沒有盡責保護你。”
曾盈慘然一笑道:
“龍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為我付出的已經夠多了,現在你的傷怎麼樣了。”
項思龍安慰的道:
“已經全好了。只是你啊,可要給我好好的養病。”旋壓低聲音道:
“我還要你給我生一對兒女呢!”
曾盈聽得俏臉一紅,蒼白的臉上顯出點血色來,羞得佯裝又氣又惱的道:
“你想得美啊!人家才不要你呢!”
項思龍聽得美女發嗔,心下又是一番樂趣,抱起曾盈猛的對著她那乾裂發白的小嘴一陣狂吻,似想把心中對這美女的愛一下子都發洩出來。要不是見她病弱,正想與她來個顛鳳倒鴛,同登仙境了。
張碧瑩見著二人卿卿我我之態,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失魂落魄的回到房去,低泣起來。
唉,英雄難消美人恩!往後的日子可有得項思龍頭痛了。
幾天來項思龍都陪著曾盈,這少女在愛情的滋潤下病情好轉得很快,又象己前一樣能歡聲雀躍了。
曾範也時常過來,三人相談得甚歡。
但項思龍總覺心裡有些刺兒。
張碧瑩這幾天都沒有來找他,小翠每次來時都有點臉崩眉豎的埋怨之氣。
看來張碧瑩對他和曾盈的親熱勁兒吃醋了。
項思龍苦笑了一下。
自己怎麼去向她解釋呢?說他項思龍二個女人都愛?還是……
項思龍可也真是有點一籌莫展了。
唉,無論怎樣,自己還是得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