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在一起嗎?她們是不是已經下去了?”
丁逸注意到,薛寶釵今天淡淡化了個妝,雖不是濃妝,卻也是明顯精心修飾過。
可見競爭使人進步。丁逸想,哪一次和她一起出來玩,也沒見到她化過妝啊?今天怎麼居然化起了妝?雖然她素面朝天也很清爽淡雅,但化起了妝卻是另有一番風味。丁逸猜想,自然,今天她化妝的原因,是因為方然的緣故。
她要把方然比下去。
丁逸沾沾自喜地想,這說明她是很在意男主角丁逸的,所以想在丁逸面前做他的南博萬歐力又,翻譯成中文就是希望能夠做丁逸的第一和惟一,所以她才刻意地淡淡化了個妝。以使自己能在方然面前佔得上風。
但她問的這個關於方然她們行蹤的問題卻讓丁逸心情不爽,因為方然她們沒有和他一起前來,單純從事情結果的角度來判斷,似乎丁逸發出的邀請未被接受,自己的努力沒有回報,總之是一個沒有面子的事,所以丁逸的回答就不是很愉悅:“沒有,她們雖然已經梳洗好了,但還沒有沐浴更衣,焚香跪拜,還沒有念阿彌陀佛上帝保佑我主安拉等祝語,所以她們還沒好。”丁逸心情酸楚地回答道:“我們先下去吃飯吧,她們要過一會才下來。”
“她們到底是什麼信仰?”薛寶釵奇道:“怎麼又念阿彌陀佛又念上帝保佑還念我主安拉?這三位大領導好像並不是同一門派的。”
“隨便了,她們是什麼信仰我也不知道。”丁逸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她們信什麼派就唸什麼祝語,我提了這麼多條出來,主要目的是給她們一個選擇的空間。”
見丁逸心情不好,薛寶釵也沒有多說,於是換了個話題,這是一個關係到民生的話題。
“哦。那我們先下去吃飯吧。”薛寶釵道。
兩人於是走向了電梯。薛寶釵靠在丁逸旁邊,手一抬,做出了一個讓丁逸挽她手的姿態,丁逸猶豫了一下,心想薛寶釵何時這麼主動過,幸虧方然和孫蘭此時不在身邊,所以現在挽一挽她的手也是無妨,於是手伸了過去,挽住了她的手。
“你為什麼猶豫一下呢?”薛寶釵笑問。、
“你為什麼忽然主動了呢?”丁逸反問。
薛寶釵沒有直接回答他,卻寬慰他道:“沒事兒,等她們下來,在她們面前,我自然會有分寸,不會和你表現得有多親密,你放心了吧。”
雖說是寬慰,但似乎話裡帶著點刺兒。
“不相干的事,你想到哪裡去了。”丁逸大義凜然地說。“只是我們中國人,作為禮儀之邦,不要在外人面前表現得過於親密,否則會有被他人恥笑的風險。”
丁逸很巧妙地把方然和孫蘭稱之為“外人”,拉近了自己和薛寶釵的心理距離。只不知薛寶釵聽他這麼說,會不會因此在心裡就自認為自己是丁逸的“內人”,這是值得各位言情小說的作者們認真探討的。
“想不到你還是那麼一個有民族責任感的人。”薛寶釵看了丁逸一眼,又道:“只可惜語文沒學好,什麼‘中國人,作為禮儀之邦,應該如何如何’,應該是‘中國人,作為禮儀之邦的子民,應該如何如何’。這樣才對嘛。”
“又在抬槓。”丁逸捏了一下薛寶釵的鼻子,道:“小心我讓你好看。”
薛寶釵這麼一打岔,丁逸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
兩人說笑著,向電梯走去。
兩人快要吃完了早飯,方然和孫蘭這才下來。
方然也是化了一個淡淡的妝,現在已成人妻,成了郭林輝的妻子,與以往相比,更多了一些成熟的韻味。孫蘭卻和幾年前相比,變化似乎並不太大。
還是那麼——吸溜溜——性感。
上文的“吸溜溜”,是丁逸為了保持自己玉樹臨風的形象、適齡女性夢中情人的身份,而在內心深處將自己內心深處的形象中嘴角旁欲流出的口水吸回去的聲音。
“今天覺得怎麼樣?”丁逸問方然道:“是不是感覺好一些?昨天酒喝得太多了,不難受了吧?”
方然“嗯”了一聲,淡淡地道:“還好,不難受了。”
丁逸以前也見方然喝過酒,但似乎從來沒有像昨天喝得這麼多過。也不知什麼事讓她的心情這麼不好。
不過丁逸卻知道,方然的酒後康復能力是極其強大的。以前和她喝酒的時候,她前一天的晚上無論喝多少酒,但在次日早上,卻連一點酒味都聞不到,就像前一天根本未曾喝過酒一樣。不像他丁逸,昨天喝的酒,過了八十天之後,仍然能聞到他嘴裡的淡淡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