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平靜地說。
他想繼續套一套這小安的話。
“我知道你的一切資料,知道你有個爺爺,叫丁丁當吧,你從小父母雙亡,是你爺爺撫養你成人的,對吧?還有,你原來的女朋友,叫方然。他父親是某某公司的老總。你原來是東南西北中大學籃球隊的,方然比你低一級,她是籃球隊啦啦隊的,是不是?你有輛車,是寶驢牌的,對不對?車牌號是‘牛B945NB’,對不對?”
丁逸愣了,這人對自己的情況可以說了如指掌,他是怎麼得到這些訊息的呢?看來就算他是一個騙子,也是一個做足了功課的騙子,工作態度還是比較認真的,並且,記性也不錯,能準確無誤地把自己的車牌號隨口就報了出來,對自己確是比較瞭解。
但這也有可能是他和別人打個配合,找外面的同夥瞭解到的情況。或許在監獄裡,他打聽了自己的一些事,知道自己算是個有錢人,想在自己身上騙點錢花花,於是找人瞭解到情況後,再複誦一遍給自己聽,以增加自己所說的可信性。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丁逸未置可否,腦子在飛速運轉著。什麼人會從自己入獄這件事上得到好處呢?
郭林輝?丁逸腦海中一下冒出了這個名字。
自己進了監獄,目前為止,似乎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他得償所願,將方然橫刀奪愛,從自己的身邊奪走,並且奪得心安理得。本來就是丁逸過錯在先,發生了這種事,方然很難原諒他。所以丁逸對這種結果只能是無奈接受。有時候他還在想,自己會默默祝福他們幸福美滿。
但如果是郭林輝設計陷害自己的,那就完全不一樣了。那就不是祝福他們的事了,如果這事是他做出來的,他一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比自己的代價慘重十倍、百倍。
丁逸的身體微微發著抖。他想壓抑住自己的失態,但是沒有成功。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他從口袋裡掏出煙來,抽出一支,遞給了司徒兵,自己也點著一支,打著了火,深深地吸了一口。
“說說你自己吧。你是因為職務侵佔進來的?那你原先在哪裡工作?怎麼犯的事?”丁逸問。
這個司徒兵冷笑了一下。“職務侵佔?哼哼,侵他媽了個B。我也是被別人害了。那些錢本來就應該是我的,只是因為一直沒拿到我自己應得的錢,我才把自己的錢拿回來,他媽的反倒給人倒打一耙,反而成了職務侵佔了。這也是我想把這事告訴你的原因。除了想拿到一些錢,還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你可以找他復仇,同時也是幫我報了仇。”
“這麼說,陷害你的人和陷害我的人是同一個人嘍?”丁逸說。
“可以這麼說。”司徒兵答道。
“他是誰?”
司徒兵笑了笑。“我已經把價碼告訴你了,你不把錢給我,我怎麼也不會把這事告訴你的。我告訴你的目的,除了讓你知道真相以外,我多少也應該有些報料費吧?這叫等價交換。”
“你在監獄裡,我怎麼把錢給你?再說監獄裡也不能把錢帶進來,只有那種代金券。我總不可能換五萬塊錢的代金券給你吧。”
“這好辦。到時候我給你一個賬號,你按這個賬號把錢打進去就可以了。”司徒兵告訴了丁逸他的方案。“外面的人收到了錢,自然會告訴我,我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
看來他還不是一個人,似乎還是一個團伙,外面居然還有人。丁逸遲疑了一下。如此說來,他還是有可能透過外面的人瞭解到自己的情況,然後故弄玄虛地編了這麼一個故事說給自己聽,他的意圖可能就是騙錢這麼簡單,事實的真相其實遠沒有他說的那麼複雜。
司徒兵看到丁逸頓了一下,心中一愣,知道了丁逸的想法,於是說道:“我說的外面的人其實就是我的老婆,她對這事並不知情,不過我既然進來了,她在外面也很辛苦,這些錢也算是我給她的一個補償。”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自己可能是多慮了。丁逸想。但做人要小心,有些事不得不防。
“你要是騙我怎麼辦?”
“嗬嗬。”司徒兵笑了起來,笑畢說道:“請注意,我是‘嗬嗬’笑而不是‘嘿嘿’笑更不是‘嘎嘎’笑,這說明我是在寬厚大方地笑,既不是奸笑也不是淫笑更不是壞笑,從我的笑聲可以充分說明我是一個心底無私天地寬的人,是絕對不會騙人的。這樣的笑聲,就像是正品上的鐳射防偽標誌一樣,是偽裝不出來的。你要不信的話,我可以再笑一聲讓你驗證一下。”說完,他又“嗬嗬”笑了兩聲。
丁逸豎起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