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分清楚,所以誤以為自己是記者?”
不過這也說不過去。丁逸自認自己從來沒有做過妓者所做的事,他的潛意識裡,把自己當成妓者,似乎也沒什麼理由。
他沒有做妓者的理由嘛。但他忽然想了起來,自己曾經把自己定義為妓者。
似乎有人說過一句話:“其實每個人都是妓/女,區別是出賣自己的程度不同而已。有的人出賣得多一些,只要給錢,什麼都可以賣出去,什麼姿勢都可以做;有的人出賣得少一些,賣的時候只保持一種姿勢,並且在**時不叫/床;還有的人更加高潔,只賣藝不賣身,等等等等。但實質卻一樣,所有人都是為了生活,不得不出賣自己的尊嚴。所以,大家都是妓/女。”
但丁逸最初對這句話卻並不贊同。若干年前,當他聽到某人曾對他說起這句話時,情不自禁地唱了起來,以歌明志:“‘操’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恐怕聽見的人勾起了淫/欲……”
丁逸並不是隨口瞎唱,對於他聽到的他不同意的各種論點,丁逸總會唱這首歌。這首歌的重點不在於其他,只在於前面的第一個字:“操”。
這就是丁逸當初聽到這個論點時的第一反應。
“操,什麼所有人都是**女?我很不同意。什麼鳥人會這樣說?簡直是弱智嘛。最起碼對一半人不適用——男人怎麼會是**女呢?他們充其量只能是妓男嘛。”
經歷了若干年之後,丁逸對這句話忽然有了一個領悟,某日,他忽然大呼一聲:“朕悟到了!”終於悟出了這句話的真諦。
“原來,‘每個人都是妓/女’這句話,其中的重點並不是在‘妓/女’這個詞上,而是在‘妓’這個字上。為了各種原因,所有人都曾經背叛過自己的真實想法,不得不讓別人來強姦你的意志,強姦你的思想,強姦你的靈魂,這種面對被強姦不做反抗甚至還被迫逢迎笑臉相對的行為,就被稱之為‘妓’。”
所以,我也和芸芸眾生一樣,也是一個眾多妓者之中的一員。丁逸這樣給自己的身份下了一個定義。
雖然不愛思考的丁逸平時不會去想這麼深奧的問題,但“我也是一個妓者”這樣的想法暗暗地印在了他的心裡。
今天,在和薛寶釵談話時,丁逸不知不覺地把這個想法表達了出來。
這麼高深的理論和薛寶釵探討起來,實在是徒勞並且費事,並且偏離了今晚的主題思想:泡她。所以丁逸並不想和她探討這件事。
要想個辦法把這個話題岔開去。
“今天果然是月黑風高啊。”丁逸隨口道。
外面確實沒有月亮。
“呵呵,”薛寶釵笑了。“幸好今天不是殺人夜啊,雖然沒有月亮,但我覺得今天晚上氛圍很好哎,肯定是一個祥和夜,平安夜。”
丁逸笑了,表示對她這句話的由衷讚賞。
但他心裡卻是另外一句話:“不是殺人夜這倒是有可能,但要說今天是一個祥和夜,平安夜,那可不一定哦。嘿嘿嘿嘿。”
他在心裡奸笑了幾聲。
很快,車子就駛上了山路。
這條盤山的公路修得很好,是那種柏油馬路。很平整,車子駛在上面,沒有一點顛簸的感覺。
丁逸上次來這雲嶺山時是白天,他把車停在了山腳下,和謝薇走的是山間小路,當時表面上的理由是走小路可以更好地欣賞雲嶺山的風景,實際的想法是藉機找一個無人的環境和謝薇親熱親熱。
那天他的確是和謝薇親熱了,並且事後和她發生了更密切的關係。但代價卻是導致丁逸三年的牢獄生活。每當回首這三年時,丁逸的心情都是悔不當初啊。
為了和一個女人發生性關係,用自己的三年青春去換,這個買賣做得太得不償失了。不值當啊。現在的丁逸是絕對不會幹這種傻事的。
但話說回來,丁逸卻不是在明知和謝薇睡覺會導致自己三年的牢獄之災然後不顧一切不計後果地和她睡覺的。事實上,據從司徒兵處得到的資訊,他是被人陷害的。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在某人或某個組織的計劃之下的。
丁逸出獄後,並沒有繼續調查那個捉姦在床調查公司,而是在大張旗鼓地做起了他的“絕對不色/情,是真的不是假的哦娛樂公司”,表面上似乎他並沒有相信司徒兵的話,實際上他是另有想法。
司徒兵在監獄裡被侯大拿封了口,導致丁逸沒能儘早得知事情的真相。侯大拿是受別人的委託讓司徒兵閉嘴的。這說明幕後這人神通廣大。他居然能知道司徒兵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