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哥打了我,他表面上教育一下他,最多批評一下,或者關個禁閉兩天就放出來了,到後來吃虧的還不是我?這點事我要是還不知道,那我真是不要混了。”
侯大拿在他們隊裡有兩個尊稱,一個是侯哥,另一個是拿哥,對這兩個稱呼侯大拿都認可。司徒兵覺得侯哥比較好聽一點,於是他一直叫侯大拿為侯哥。但侯哥對他似乎並不太照顧,不知何故,送了付墨鏡給他戴,也枉費他司徒兵這麼尊重地叫了他這麼多聲“侯哥”了。
“哦,原來如此。”丁逸聽了他的解釋後,做恍然大悟狀,笑笑,抽出一根菸來,遞給他,繼續想讓他吃掉,後來一想,他早已經醒悟過來,這招對他已沒用了,於是掏出火機幫他點上。
“你怎麼得罪拿哥了?讓他賞了付墨鏡給你?”丁逸道:“這造型真酷,無框墨鏡,最新流行版,不錯,好看。”
司徒兵沒有理他,低頭默默地抽了口煙,長嘆了一聲。
丁逸見他無語,說:“我爺爺已經把錢打到你的賬號上了。就是那個箭射銀行,射不著分理處的那個賬號。”丁逸道。
“已經付了?”司徒兵做很驚訝狀。“我得到的訊息是錢還沒到賬啊。什麼時候付的?”
聽他這麼說,丁逸估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是他上次在接見時,接見他的人——照司徒兵的說法,是他的老婆,按英文說法,是他的wife,按黑風雙煞的說法,就是死婆娘——跟他說的:錢還沒有到賬。
看來他原來是很想做成這筆生意的。時刻關注著款項的情況,準備款到即交貨。但現在發生了這個變故,丁逸不知道司徒兵現在的想法是什麼。是繼續履約呢,還是在侯大拿的威脅之下毀約?
馬上把他的話套出來。丁逸想。
“就是這次接見的時候,我爺爺對我說已經把錢湊齊了。我就讓他回頭把錢打到你的賬上去。到時候你收到錢了,要把訊息告訴我哦。”
司徒兵面有難色。“啊?你把錢打到箭射銀行的賬號上去了?這個這個,現在事情有點難度。”
“有什麼難度?”丁逸冷冷地看著他。“我錢已經付了,在這個經濟合同裡,我已經履行了我自己的義務。現在該你履行義務了。你要是得到了錢已到賬的訊息,必須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
丁逸露出了一種殺人的眼神,極有震懾力。“先給司徒兵造成一些心理壓力,後面的事就好做些了,至少能套出他的話來。”他想。
司徒兵扭過頭,避開了他的眼神,說:“哎呀,其實當時我想跟你說的,你最好把款打到中國工傷銀行的那個賬號,就是工傷銀行傷很重分理處的那個賬號。”
“哈哈,我剛才說錯了。”丁逸說:“款項就是打到你在工傷銀行傷很重分理處的,你瞧我這記性,跟你說錯了。款項到了的話,我等著你把訊息告訴我哦。”
司徒兵臉色一變,馬上又改了口:“瞧瞧我這記性,我剛才也說錯了,款項應該打到我在中國濃液銀行濃得很那個賬號,那樣才符合合同約定嘛。”
丁逸臉色也一變,跟著他也改了口:“瞧瞧我這記性,我剛才也又說錯了,款項已經打到你在中國濃液銀行濃得很那個賬號,對,沒錯,是濃液銀行的賬號。這回錯不了了。”
“剛才我又又說錯了,應該把款項打到教通銀行,教你如何通分理處的那個賬號。”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
司徒兵尷尬地笑了一下,說:“你怎麼知道是這個賬號?”
丁逸坐了下來,坐在他身邊,沒有說話,繼續用月黑風高殺人夜的眼神冷冷地看著他。
司徒兵有些心虛,說:“你看著我幹什麼?”
丁逸仍然沒說話,仍是冷冷地看著他。
“好冷啊。”司徒兵打了個寒戰。“你的眼神的溫度低於零下六度,果然有水平,有很強的震懾力,佩服佩服。”司徒兵恭維道。
“是嗎?我練了很久了。”丁逸說:“以前我眼神的溫度達到零下四度,別人已經說很冷了,但經過我的不懈努力,現在終於達到零下六度了,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啊。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我很欣慰。”
“恭喜恭喜。”司徒兵說。
“同喜同喜。”丁逸說。
“佩服佩服。”司徒兵說。
“好說好說。”丁逸說。
“你真是我等的楷模,人民的榜樣,廣大中老年婦女的偶象。”司徒兵繼續讚美著丁逸。
丁逸已經準備好了等司徒兵這句讚美的話一說完,馬上就謙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