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小麗已不在本市了。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找到小麗的希望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小。
阿勇的心也一天天地涼了下來。
或許,她已經回到了老家?
阿勇知道小麗家所在的城市,有一次小麗曾把自己的身份證拿給他看過。
那是一個南方的小城市,雖然知道這城市的名字,但小麗家的具體住址阿勇卻記不清了。
自己可以到那個城市去找她。阿勇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
但他知道這是不現實的。
即使再遲鈍的人也能看出老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在公司業務最繁忙的時候,自己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去尋找小麗,阿勇從其他同事口中瞭解到,因為自己某天沒來上班,整個業務流程中少了一個環節,公司幾乎因此丟掉了一筆大單子。
要麼離開,要麼就好好地留在這兒工作,不要整天請假,不管你有什麼事,但公司還是要正常運作的,不能因為你個人的私事,影響到公司的業務。
老闆向他下了最後通牒。
阿勇徹夜難眠。
似乎到了該放手的時候了。
他終於做出了決定。
緣分天註定。自己最終沒能和小麗在一起,那也是上天早已做出的安排。
既然沒有能力改變命運,那就好好地順從吧。
只是,在他的心中,還留著小麗的影子。
是那樣的揮之不去。
象是變了一個人,阿勇不再請假了,還時常加班加點。
老闆對他的轉變很滿意,不時向他投以嘉許的目光。
年青人,就應該努力工作,要知道,付出總有回報的。有天老闆對他這麼說。
其實,只有阿勇自己清楚,他這樣努力的工作,內心真正的想法並不是期望得到日後的回報。
他只是想借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忘掉小麗,忘掉他們曾經有過的一切。
但是,這記憶卻象是在他的心裡紮下了根,烙下了印。
在寂靜無人的夜半,阿勇時常會驚醒。
那時他的心中,只有一個感覺。
痛。
沒有小麗的日子顯得很漫長,但還是得一天一天地過下去。
似乎小麗離開已經有半年了。
阿勇繼續地過著那平淡而無聊的日子。
也許,自己已經忘記了小麗?
同事們不知從哪裡知道了他和小麗已經分手的訊息,於是就有人張羅著幫他介紹女朋友。
阿勇一概拒絕。
工作要緊,現在不是談戀愛的時候。這是他的理由。
他也知道,這託辭是多麼地經不起推敲。
只有在此時,阿勇才知道,小麗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是那麼地無可替代。
一個和平時沒有任何不同的休息日的早上,阿勇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
聽口音對方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並不是本地的。
我有事要見你。什麼事你來了就知道了。
那人執意不肯說出自己的身份。
很輕易地,阿勇在火車站出口處從人群之中找到了他。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這人顯得有些扎眼。衣著簡樸,明顯是在等人。
那是一個蒼老的男人,看起來五、六十歲年紀,頭髮已經花白了。
阿勇走到他的面前。
你就是阿勇嗎?
是。找我有什麼事?
那人上下打量了阿勇兩眼,抖抖索索地從隨身攜帶的一個略帶老舊的包裡拿出一封信。
“這封信是小麗讓我帶給你的,她一定要讓我把它交到你手上,要不然她會不安樂的。”
阿勇接過信,他發現,自己的手顫抖了起來。
老人阻止住阿勇欲開啟信封的雙手。
“等我走了你再看這信吧。再過半個多小時返程的火車就要檢票了,那時候你再看。”
“您是誰?”雖然從他的相貌中,阿勇依稀有了一個判斷,但他還是問了這麼一句話。
果然不出所料。
“我是小麗的父親。”
“小麗在哪裡?她自己為什麼不來?”
老人臉上露出難以抑制的悲傷。他輕輕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
她不會來了,唉,這孩子,這麼痴情。為了完成她的心願,我坐了一天的火車趕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