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更難聽的話?
阿勇不願再想下去。
他曾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以全身心地接納小麗了。
但今天,他才發現,自己絕對錯了。
我遠不是一個可以不去理會別人看法的人。
也許,和小麗的這一段戀情,該到結束的時候了?
但每當他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心就會不自覺地劇痛起來。
和小麗共同生活的這一段時間,雖然不算太長,但他們似乎都彼此習慣了對方的存在,如果生活中失去了小麗的身影,阿勇不知該如何繼續生活下去。
並且,假如我和小麗分手了,那她該怎麼辦?
她是這麼一個可憐的女孩,並且,阿勇知道小麗對自己是怎樣的感情。
她不象其他女孩,會把“我愛你”這三個字掛在嘴邊,但她對阿勇的愛意,可以從她每一個神態,每一句話語,每一個舉動中,都表露無遺。
瞎子都能看出她對阿勇的情意。
自己如果和她分手,她能承受得了這樣沉重的打擊嗎?
阿勇情不自禁地看了小麗一眼,卻發現小麗也在痴痴地看著他,眼角帶淚。
象是有一柄大錘重重地砸在了阿勇的心口中,他的心又開始撕心裂肺地痛了起來,這疼痛讓他幾乎無法承受。
他差一點就要叫出聲來。
兩人收拾好在醫院的東西,辦理了出院手續。
雖然這樣的身體狀況暫時還不能去上班,但阿勇已經可以在不用別人的照顧下獨立完成日常的基本活動了,因此也沒有繼續住院的必要。
打人的那個劉總被抓了。
聽說他找了人,再加上阿勇的傷經鑑定屬於輕傷,劉總又賠了些錢,所以就草草了事。
阿勇也沒有太計較。
惹不起,但希望自己今後能夠躲得起。
阿勇的父母在外地,他出事後本來公司想打電話給他父母的,但不久後阿勇就甦醒過來了,再加上他的堅持——他不想讓家裡人擔心自己,於是就沒有通知。
10層樓的房子裡,還是他和小麗兩個人。
阿勇臉上的青腫漸漸消退,傷痕累累的身體也逐漸復原,似乎生活和以往相比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小麗仍在照顧著他的起居——為了照顧他,小麗辭去了幫別人賣服裝的工作。
阿勇有時也和小麗說說話。
但他們之間的話語,已明顯減少,有時一天也就那麼兩三句,都是最簡單的那些:該吃飯了、碗放那邊我來洗吧、早點睡吧諸如此類的話。
沒事的時候,他們都在各自地想著心事。
小麗這些天飯吃得很少,人顯得異常憔悴。
自己又何嘗不是呢?阿勇心想。
雖然表面上很平靜,兩人的內心之中,卻在受著痛苦的煎熬。
他們都知道,過去曾經那一段美好的時光,已經一去不返了。
養了一些天的傷,阿勇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他給公司打了電話,公司同意他第二天去上班。
晚上睡覺時,阿勇睡得很不踏實,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
這些天來,他一直在失眠。
他知道,身邊的小麗同樣如此。
有時阿勇在半夜醒來時,他能感覺到身邊的小麗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沉沉睡去。
但阿勇能夠感受到,她其實並沒有睡著。
今天與以往一樣。
不行,明天還要上班,再不睡,明天上班就沒精神了。阿勇想。
他竭力想讓自己儘快入夢。但談何容易?
但他還是終於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好象有人在哭。這人抱著阿勇,低聲地抽泣著。
自己的臉都被那人的淚水浸溼了。
是小麗嗎?
這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夢境裡?
阿勇分不太清楚了,四周一處漆黑,阿勇覺得眼皮沉重,抬都抬不起來。
應該是在做夢吧。
他迷糊地想著,又睡了過去。
早上阿勇是被小麗叫醒的。
小麗淡淡地化了一個妝。
阿勇看到她,不禁有些發愣。小麗很少在他面前化妝,總是素面朝天的模樣,顯得清新脫俗。因此通常看到她的人都不會想到她曾經的身份。
今天難得見她化這麼一個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