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造證據,即魏川庫同志因為長期服用“狗不來大排檔”的飯菜,才導致口吐黑血的後果,到各個不同的分店去消費而不是固定在“狗不來大排檔”的某一個店面吃飯的原因,是為了不讓“狗不來大排檔”的服務人員因對魏川庫同志眼熟進而產生懷疑,當然,魏川庫同志每次在“狗不來大排檔”的消費記錄,都向相關門店索取了發票固定了證據。
萬事俱備,只欠黑血,這次趙阿狗率魏川庫同志以及其他“比較白的黑”部分成員,就是為了這一口黑血而來。眾人吃到一半,眼見四周無人,趙阿狗朝魏川庫同志的後心狠狠地搗了一拳,本來吃大量地溝油已經吃到了臨界狀態的魏川庫同志已經快要到口吐黑血狀態,就差一個催化劑的作用,而趙阿狗的這一拳,充滿了陰/柔之力,與地溝油的藥理作用有異曲同工之妙,正是這一拳,加上之前若干天的地溝油鋪墊,魏川庫同志天眩地轉,胸悶難受,五臟六腑似乎要倒了一個個兒,再也忍耐不住,終於沒有辜負組織上的信任和重託,不出所料地吐了出來。
“我靠。”趙阿狗正要狂喜,抬眼一看魏川庫同志口吐的內容,又是氣憤又是失望,卻原來魏川庫同志吐的並不是黑血,而是剛才吃的那些飯菜的半消化物。
“看來不使用真功夫是不成的了。”打定了這個主意,趙阿狗偷偷運了一口氣,上吸日月之光,下取地底之靈,中間張嘴打了個哈欠,在打哈欠的瞬間,這一口氣已經運到了拳頭之上,嘴裡假意說道:“川庫,川庫,你怎麼了?”左手扶住魏川庫的後背,右手作撫摸魏川庫的小腹狀,實際暗一使勁,一股既陰/柔又陽剛,既現實又抽象,充滿了後現代主義的力道作用在魏川庫同志的身上,受此力道的作用,魏川庫再也矜持不得,“撲”地一口黑血,噴了趙阿狗一身,頭一歪,暈了過去。
本來的計劃是讓魏川庫同學裝暈,但在趙阿狗的陰/柔又陽剛現實又抽象還充滿了後現代主義精神的力道作用之下,魏川庫同學不得不假戲真做,真的暈了過去。
魏川庫同學這一倒,就像古代的“摔杯為號”一樣,魏川庫同學的“摔人為號”,向各位演員發出了“action”的指令,趙阿狗率領的這一幫人員就立即鬧翻了天。眾人分工負責,有的負責掀桌子,有的負責毆打服務員,有的負責驅趕食客,有的負責堵住大門不讓人進來,有條有理,有條不紊地把事情給辦成了。由於之前經過了多期的兵棋推演,所以在實踐起來就沒出什麼差錯,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但世界上只要分工負責,就存在分工不夠合理的情況,負責打人的出了力氣,負責掀桌子的也是力氣活,而負責驅趕食客的是口才話,負責看大門不讓人進來的也是口才活,明顯口才活要比力氣活要輕鬆,同樣是口才活,負責驅趕食客的就比負責看大門不讓人進來的要討喜得多。負責驅趕食客的人,因為為廣大食客節省了大量的吃飯經費,所以得到的是各位食客的“謝謝謝謝”,而堵大門不讓人進來的人員,因為阻止了各位企圖不花錢進來吃白食的廣大人民群眾,自然不被廣大人民群眾所理解,對一些死皮賴臉想要進來吃白食的部分人員,堵門的同志還要飛起一腳把他們踢出去,這又是力氣活的範疇了,所以同樣是幹工作,有的人省心有的人費力,有的人受人感激有的人卻要遭人誤解,各人的待遇明顯不同,這就是分工不夠合理的情況。但這種情況是普遍存在的,趙阿狗也解決不了,他也沒有解決的想法,目前他的首要任務,就是把苟史同志搞定。
苟史同志果然出來了,並且承認自己是負責人,於是趙阿狗開始了與他的交/涉工作。
“我們的這個兄弟,吃了你們的飯菜之後,口吐黑血暈了過去,現在生死未卜,情況嚴重,你看應該怎樣解決?”
“治病要緊。”苟史同志道:“我以前學過一些醫理,讓我先給他看一看。”
其實苟史同志除了知道感冒要吃感冒藥發燒要吃退燒藥拉肚子要吃止瀉藥神經病要把他們給捆起來之外,對其他的醫務常識基本上可說是狗屁不通。但為了拖延時間,不激化矛盾,所以苟史同志就冒充成赤腳醫生,先來幫魏川庫同學看一看病情。
趙阿狗倒沒有聽說苟史同志會醫術,但他既然要幫魏川庫看病,也不能直接阻止了他,於是不發一言,且看苟史同志如何表演。
苟史同志剛才在和趙阿狗/交/涉的當兒,對大廳內的情況已初步觀察了一下,主要觀察的是這幾個罪惡黑勢力從業人員的情況。所以他一邊和趙阿狗說著話,一邊裝作不在意瞄了這幾人一眼,幾人的面貌和身形大致地落入了他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