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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兩個不是好東西的男人,就認定了所有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明顯是下結論太武斷,打擊面太廣,思想太簡單,簡直是小學三年級的水準,但作為一個老謀深算的老江湖,丁逸明白得罪女人的後果,所以他自然不敢糾正方然的錯誤結論,但對她的結論不敢苟同,心說根據科學論斷,至少還有萬分之零點零零二五的男人稱得上是好東西的,方然卻一棍子把全世界男同胞全打死了,該棍子的威力要比生化武器原子武器要厲害得多,算得上是超級超級再超級厲害厲害再厲害的大規模殺傷武器,她有這麼嚇人的手段,當然不能得罪她,只好默然不語。

酒保適時端著一大瓶加了兩斤醋的“來酒吧還喝茶,你腦子是不是透逗了”雞尾酒進來,打破了這難堪的沉默。他拿來兩個小杯,一個小杯是給丁逸的,另一個自然是給方然的。

酒保斟滿兩杯,一杯放在方然面前,一杯放在丁逸面前,丁逸見方然沒有拒絕的意思,知道她並不拒絕飲酒,於是端起杯來,道:“為了我們的再次見面,喝一杯。”

已經沒有任務的酒保識時務者為俊傑地退了出去。

方然端起杯來,和丁逸碰了,仰頭將酒飲淨。

“郭林輝同意和你離婚了吧?”丁逸道:“今天和他見面,他說他願意和你離婚了。”

“他這麼說了嗎?”方然問道,但看她的表情,似乎並不驚訝,看來郭林輝的想法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他說也認識到自己有過錯,還說你心裡沒有他,他再強跟著你也沒什麼意思,強扭的瓜會斷,所以這兩天他打算和你談一談,就把字簽了。”丁逸道。

“那再好沒有。”方然淡然道,似乎丁逸說的是別人的事,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她才有這種淡淡然的風範。

丁逸看到她仍然貌美如花的容顏,想到之前和她在一起的種種,“見一個愛一個”症又開始發作,心裡一熱,就想坐到她身旁去。

但又怕自己坐過去這個動作太唐突,萬一方然高喊一聲“抓流氓”,酒吧裡見義勇為同時又喝高了的男性集體衝了過來,自己雖然不怕,但也場面難看,其最終結果和他一貫追求完美的人生態度可能迥異,所以丁逸不打算冒險做出這個動作。

他要先做個試探。

所以他將手伸了過去,先輕輕握住方然放在桌上的手,先看一下方然有什麼舉動,然後根據方然的舉動隨時調整自己的行動。

方然的手微微一動,然後又不動了,任由他握著,完全沒有抽回去的意思,更沒有抽回去以後高喊一聲“臭流氓”再甩起手來“啪”或“啪啪”或“啪啪啪”或“啪啪啪啪啪啪……”地打上丁逸或一個或兩個或三個或多個耳光的意圖,丁逸微感放心。

所以他開始了第二步的催情行動。

“自從上次在大雞/雞市一別,我的心裡就一直想著你……”丁逸一邊輕輕撫摸著方然的手,一邊柔聲說道。

這句話明顯是假話,雖然聽起來很誠懇但可信度極低,上至八百多歲的老太下至還沒來得及出生的女嬰都不會相信,所以輕易被方然識破了:“你要是一直想著我,你就不叫丁逸了,你就叫柳下惠了。你的花心世人皆知,怎會一直想著我呢?能偶爾有時想到我就不錯了。”

方然為了批評丁逸口不擇言,丁逸如果真的一直想著她而被她稱為柳下惠,這中間不太符合邏輯,柳下惠同志是坐懷不亂的說,並不是很專情的說,所以丁逸即使真的一直想著她,也和柳下惠同志扯不上半點干係。傳說柳下惠同志坐在女同志的懷裡喝花酒的時候,從來不亂摸其他女同志,只摸自己坐著的這個女同志,不像和他一起去喝花酒的其他男同志一樣,除了摸自己坐著的,還亂摸前後左右其他人坐著的,完全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行為,因為相比於其他人的到處亂摸,柳下惠同志有這麼一個優點,全稱為“坐在自己點的女同志的懷裡只摸自己點的這個女同志而從不亂摸其他不是自己點的女同志的身體”的行為,被簡化為“坐懷不亂”這四個字,所以被冠以坐懷不亂的稱號,但這個稱號指的是專門只摸某一個女同志,卻和心裡一直想著某個女同志有較大的差異,是不能混為一談的。所以說方然此時用詞出現了錯誤,以她平時對文字的駕馭能力判斷,這絕對屬於低階失誤,由此可以推斷她識破了丁逸的謊話之後,不能維持一個平和的心態,心浮氣躁,才出現了這種用詞不當的情況。

方然的用詞不當對於丁逸來說,只是一個小問題,本身在文學上丁逸就是一個不求甚解的人,對修辭造句不甚在行,所以之前他把“塗鴉”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