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很拉風,但他和那些其他獐頭鼠目的罪犯一樣,顯然也毫無例外地想方設法把自己撇清。
我以為獐頭鼠目的配角才會幹這種齷齪的事,沒想到丁逸你相貌堂堂的男主角也會有這樣的反應。嘿嘿嘿嘿,真讓人鄙視。那警察的扮演者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他並沒有回答丁逸關於小安的傷重不重的問題,自顧自地說道:“丁逸,我們這裡可是執法機關,不是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滴,這件事除了你在場,打你的幾個人在場以外,還有很多旁觀者在場。雖然他們打你在先,這是不對滴,但你也應該把事實如實地反映清楚,不要抱有僥倖心理,這樣對你是沒有好處滴。”
敢情這警察還經常網路聊天泡MM,說著說著不小心把網路語言都用上了。
在這一點上可不能鬆口,性命攸關,所以丁逸堅持道:“我是衝上去了,就想問問他為什麼打我,因為他又開始打我,所以我才捅了他。”
不知道方然會不會想到這一點,要把小安再次動手毆打他的情況向警察反映清楚,如果警方有了這樣的印象,對丁逸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他記得自己衝向小安時,小安的確是出拳打向他的。但被丁逸避開了,然後就拿刀捅了他。
因為小安要打他,所以他拿刀捅小安,這樣的因果關係,不知道能不能說得過去。但至少給自己捅人找出點理論依據。
警察已經表現出不耐煩的神色出來。他覺得這丁逸是擺明了要狡辯到底。
“對這事的處理我們會在調查清楚的基礎上進行,不會聽他們的一面之辭,當然也不會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希望你能把情況講清楚,這樣對你來說,是一個機會。這是你的態度問題。你態度的正確與否,對你今後的量刑多少起到一定的作用。希望你能搞清楚。”
丁逸心裡猶豫了一下。
自己一個人的證詞畢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目擊者這麼多,自己想抵賴估計也很難。如果順著這警察的話去說,是否能得個好印象呢?至少算是一個好態度。
這個念頭只在丁逸的心裡轉了一下,立刻就被他否定了。
如果連你自己都認為自己做錯了,那麼別人就算想幫你,可能都幫不上忙了。這一次,決不能鬆口。
“我衝上去是不對,但他要打我,我忍無可忍才還的手。”丁逸又重複了一遍。他看到那在旁邊做記錄的小警察隨著他說的話,正在紙上寫著什麼。
我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要小心了。丁逸的腦海裡,忽然冒出了呈堂證供這個名詞,充分說明他平時港臺的電視劇看得太多了。
那警察擺了擺手,制止了他的繼續表述,他換了一個話題。
“他們為什麼要打你?你和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是不是要和他們說起謝薇的事呢?看起來這是迴避不過去的,就算丁逸不說,打他的人也會說。
但丁逸卻不想這麼輕易說出來,或許這是自我保證的本能反應。“我不知道。”丁逸說。
那警察笑了。“你不知道我來告訴你,是不是你撬了人家牆角?睡了人家的女朋友,所以人家找人來修理你?”
丁逸低頭不語。這確實是事實,但他卻不想這麼敗下陣來。“不是。”他說。
“看來你還是不老實。這裡你可能沒有進來過,還以為這是在外面?講話還要跟你擺事實、講道理?你不承認就有用了嗎?就算你零口供,只要我們有充足的證據,也能定你罪。何況今天這麼多人都親眼看到你動手捅了人,這你總不能抵賴吧?這把刀上就有你的指紋,刀上的血跡,就是被害者留下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丁逸強忍疼痛,抬起頭來,看著這警察:“是我捅了他,沒錯,這我一直都沒否認過。但這是因為他們先打我,我是正當防衛。”他終於說出了“正當防衛”這四個字。
對他來說,這是他的唯一救命稻草。
“正當防衛不是由你來認定的。你是傳說中的大學生,我想不應該是法盲吧?正當防衛有幾個要素你知道吧?你覺得你的做法是正當防衛嗎?”
“當然是。他們這麼多人滿山遍野地依靠人海戰術來打我,我臉上、身上的傷痕你們都看得很清楚吧。他們動手在先,我動手在後,這不是正當防衛是什麼?他們是滿山遍野、人山人海啊!”丁逸激動地說。
丁逸一激動,牽動了身上的傷痕,他感到胸口一陣疼痛,不禁呻吟了一聲。
警察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