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死牢——把她年僅十歲的女兒除掉。
就在大家都以為冷夢涵死定了的時候,雲想衣站出來把過錯頂了,說毒是他下的。雲想衣和花想容是孿生兄弟,成日形影不離,所有云想衣單方面頂罪,把花想容也拖下水了。
那個時候,雲妃本是要冷夢涵死的,但是,雲家內部出現了內訌,雲妃和雲想衣母親那一支的雲氏出現了不可修復的裂痕,雲妃乾脆放過了冷夢涵,要置雲想衣和花想容於死地。
就這樣,因為給冷夢涵頂罪,雲想衣和花想容那一支的雲氏覆滅,他們被打上了官妓的專有烙印——一旦有了這個,就代表著只要他們活著一天,一天就是越女國的伶人,永遠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他們帶著這樣的烙印,離開京城,去了煙州。
雲想衣走之前,把什麼都交給了小映,碧水宮、秘籍,甚至還有女人……
冷夢涵哭著鬧著,不肯放雲想衣走。雲想衣為了不讓她痛苦,便找了術師給她下了咒,讓她忘記這次的事情,忘記他雲想衣。
只要記得自己喜歡小映,不要記得雲想衣。
最好什麼痛苦的記憶也不要有。
我不知道當時的雲想衣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這樣做的,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忘了自己……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是他,我會生不如死。
十歲以前,太子是一個活潑開朗,愛笑愛鬧的小孩子,就像雲想衣和花想容一樣。
十歲以後,太子變了,變得溫順體貼,唯唯諾諾。
我這個身體,對於雲想衣的記憶已經被完全刪除了。
面對小映的悲傷,我痛。
但是面對雲想衣,我說不出話來。
可是現在,知道了真相,我真切地感到無可奈何的悲哀。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軒……你說,這世界上,怎麼就有人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呢?”
“因為他姓雲。”
我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笑。
“小軒,既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不是這個身體的主人。”我問,“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他反問:“有什麼區別嗎?”
“我是冒牌貨,你怎麼就沒感想呢?”我倒好奇了。
他有些不耐煩地說:“沒有感想,我喜歡的又不是她。”
在這種非常時期,我感動得要死。
你看,我並沒有被這個世界排斥。
“啪!”我一拍桌子,“雲軒,你死定了!”
“為什麼?”雲軒被我的突然轉變嚇住。
“半夜裡從太子府裡溜出來——溜到這種煙花之地,該當何罪?!”
“……”
“想和別的女人鬼混?!”
“……”
“回去!家法伺候!”別給我第二天直不起腰來!
有些人,你抓不住,註定了要錯過。
我朝著城門的方向輕輕地揮了揮衣袖,送走了好些雲彩。
京城的話題根本就沒有轉移到某些人身上來,走了兩個人實在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要說被炒得熱鬧的事,除了我那皇后的位置,就是貼在最顯眼的地方的皇榜了。
第一甲進士及第。狀元,葉櫻,京都人。榜眼,上官雅安,煙州花城人。探花,李依然,蒼州雲縣人。
上官雅安被弄到禮部去了,那裡我人多,好打點,升起官來也快,誰知道這丫的非但不知道感激,反而給我上門生事來了。
“雲想衣呢?花想容呢?你個混蛋!怎麼讓他們跑掉了?”上官雅安哀號,“多好的美人啊!你居然!居然讓她們跑掉了!我和你沒完!”
我欲哭無淚:“又不是我不想攔……”
我他媽的比誰都想留住他們。但是我沒有辦法。
“誰啊這是,一大清早的就鬼叫,讓不讓人睡了?”水橫波披散著長髮,隨便披了件衣服出來,看得我和上官雅安眼睛發直。
“嘿嘿嘿,眼珠子塞回去,那是我的男人,你看什麼看!”我拍了上官雅安一把。
她醒悟過來:“誰稀罕看這!你給我把倆紅牌還回來!我家雙胞胎美人兒被你弄沒了,你給我……”
怒,被我弄沒的?
水橫波說:“原來是說他們兩個啊,沒事,很快就會回來的。”
這回不光上官雅安,連我也傻了:“你說什麼?”
“很快就會回來?”
他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