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門前都掛有旗子,這裡卻空蕩蕩的,門上沒有掛上旗簾,只有一根與大門顏色一致的柱子豎立在門前。
黑袍人敲門之後,恭敬的站在門前,眼神都不敢亂瞟,只是彎著身子,雙手低垂在身邊,等待著大門的開啟。
“嘎吱”
開門之聲響起,一個老人穿著同樣款式的黑袍,從門縫之中露出半個身子,黑袍中年人目光敬畏的看了眼老者,之後又立即低下了頭,似乎看老者一眼都是對老者的不敬。
“你來所為何事?”老者開口問道,聲音之中透著一股陰寒,黑袍中年人聞言身子都是輕微顫抖。
“鬼伯,我來見長老,有重要事情稟報。”黑袍中年人恭敬說道,身子一直彎著,好像他已經習慣了這樣。
“進來吧,長老在後院之中,你直接進去就是,不過不要過多打擾。”鬼伯側身讓了進去,腦袋又在門外四周打量了一番才關上大門。
中年人進去之後,腦袋低垂,目光一直盯著腳下,腳步輕緩的落在地面之上,不發出一點聲響,這般小心翼翼簡直可以說得上是詭異。
小屋之中,到處都是黑色的建築,沒有一株草,也沒有一顆樹,處處都是豎立的黑色柱子,柱子之上,甚至隱隱可見血跡,只是混在黑色之中,很難分辨出。看到那些豎立的柱子,中年人身子顫抖得更加劇烈,面色蒼白,似乎對這些黑色的柱子甚是恐懼。
“如果你沒犯錯,這上面就不會有你的血。”鬼伯在中年人身邊陰森森的開口說道。
中年人並未答話,只是更加恭敬的朝後院走去,跨入後院,入眼的還是一片黑色,與周圍逐漸聚攏過來的黑夜融為一體。
“進去吧。”鬼伯看都不看一眼中年人,鬼氣森森的說道。
聞言,中年人上前一步,輕輕叩響緊閉的房門。
房門應聲開啟,只是沒發出一點聲響,無聲無息。
中年人跨進房間,頓時陷入了黑暗之中,不過他並不覺得驚懼,只是在黑暗之中走向有著唯一一點光亮的地方,腳步落在地面之上沒有一點聲音,好像是生怕驚動房間之中的黑暗。
“長老,我剛剛在外面發現了一個疑似目標之人。”中年人在光亮之處停下,不過他前面並沒有人,只有一盞破舊銅燈在木桌上泛著黃色的光芒。
“有什麼證據?”出奇的是,銅燈後面的牆壁之上傳出一道聲音,不帶任何感情,森冷的意味比鬼伯更重。
“見到他時,我懷中的令牌發出了一些感應。”中年人對著牆壁恭敬的答道。說著,從懷中拿出了一塊漆黑的令牌,令牌有稜有角,模模糊糊的雕刻著一些東西,在迷濛的燈光下看不清形狀。
此時,牆壁竟然無聲無息的翻轉過來,一個全身籠罩在胸口處繡有一道金色的黑袍之中的老者,端端正正的坐在牆壁的椅子之上,目光審視的看了眼令牌,而後伸手一招,那令牌便直直的飛入他手中。
“很好,確實是上面要追查的目標氣息。”老者拿著令牌,滲入一道細微的靈力,開口說道。
“你等著,我現在就向上面稟報,你大功一件,會有獎賞。”老者再次說道,牆壁又翻轉過去,顯然,老者是在另一個房間之中向他口中的上面回報去了。
聽老者說自己大功一件,中年人喜不自勝,不過卻很好的剋制住自己,不讓自己顯露出什麼,不然,外面的柱子之上就會留下自己的血跡。他可知道,在這間不起眼的房屋之中,不能有任何過錯,否則,那豎立的柱子就會是自己的葬身之所。
而木曦對於這裡的一切全然未知,只是和嵇冠等人與柴伯說著話,不過當黑袍中年人在木曦身上打量之時,柴伯似乎是有所察覺,目光機警的看了一眼人群。
“嵇冠少爺,以後有時間多來。”柴伯笑著說道。
“會的,我這兄弟對這裡的美酒甚是喜歡,以後免不了會時常打擾。”嵇冠也客客氣氣的笑著說道,還不忘看了正眯著眼笑的豐嘉一眼。
“是啊,柴伯,你這裡的酒可真的對我胃口,要不是明天學院就要正式開課,我今天定然要喝個不醉不歸。”豐嘉大笑著說道,滿臉的希冀。
“酒多傷身。”便默默冷冷的吐出一句話,讓豐嘉盛開的笑臉一滯,而後又不以為意的笑笑。
邊默雖然性子沉默,但是對於兄弟的關心卻不會吝嗇,他這麼說的意思很明顯,只是豐嘉不會在意,喝酒,本就是他的愛好,不要看他年紀比木曦小几個月,但是他的酒量卻遠遠不是木曦可以比擬,這也讓他得了一個酒徒的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