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那是嘲諷,那是打擊,先前你不是還很囂張嗎?現在,你最大的依靠都被我兄弟打到在地,逼問他的選擇,我看你還憑什麼囂張下去。
“豐嘉,士可殺不可辱!”蒯寒調轉頭顱,眼神極度陰鬱,說出的話,就像是從牙縫中蹦出來似的,一個個都用盡了全力。
“在我看來,只要是我的手下敗將,不管怎樣蹂躪都不是問題,更何況只是簡單的逼問他的選擇。”豐嘉沒有將蒯寒話中的陰冷之意放在心中絲毫,挺著胸膛,面露鄙夷地說道。
“有種的,戰一場!”蒯寒終於不再忍耐了,面孔扭曲在一起,惡聲說道。
“你?不配!連你最大的依仗都敗在我兄弟手中,你還有什麼臉面向我挑戰?”豐嘉聞言,微微愣了愣,隨後,擺擺手,故作高深的說道。
蒯寒聽了這句話,暴怒不已,渾身氣息亂竄,身體顫抖不止,看向豐嘉的眼神,好似一條毒蛇。
豐嘉對此渾不在意,邪惡的一笑,視線偏移,放在了場中,不再管蒯寒。
“山老頭,我怎麼有點摸不清木曦這小子的意思了?”東觀腦袋偏了偏,湊到山繁身邊問道。
“看看就知道了。”山繁眼中也是有些疑惑之色閃過,輕聲說道。
生死狀,並不是非得要一死一傷才能夠解除,如果有一方打算放過對方時,可以請求將生死狀廢除,但是,這種情況還沒有出現過,上一次生死狀出現,決鬥的兩人硬是到最後都沒有一方願意放過對方,因而也造成了一死一廢的結果。
但是,眼下,木曦竟然給了血虎兩個選擇,其內心之中到底存在怎樣的想法,卻無人能知。
“難道,木曦打算放過血虎?”
“或許,是看重了血虎的實力,將他收為己用吧,沒聽他說有臣服這個選擇嘛。”
“這小傢伙不錯,小小年紀就知道為自己建立勢力了。”
學員們,世家代表們,紛紛猜測著木曦內心之中的想法。
“要殺要剮,隨便,想要老子臣服?我去你孃的!”血虎躺在地上不起,面色猙獰的吼道。
“問候我可以,但是問候我母親,你就是在找死!”聽得從血虎口中爆出的怒吼,木曦的臉色霎時凌厲兇狠,手中星痕猛地刺了下去,鮮血,從槍尖之上滲透出來,將之染紅。
然而,血虎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仍然只是怒視著木曦,似乎在譏諷他不敢下殺手。
星痕僅僅將他的面板刺破之後,便生生止住了繼續的趨勢,但是在外人看來,就是將血虎的喉嚨刺破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槍尖不收,木曦冷聲問道。
“去你娘!”這時候的血虎,好像有意要將木曦激怒,雙眼之中的兇虎虛影不斷閃躍。
“好,很好!”見血虎這般死硬,木曦寒聲說道,手中的力道一點點加大,從血虎喉嚨部位流出的鮮血也越來越多。
“雜種,有什麼手段儘管朝我使,不要折磨我哥哥!”蒯寒再也看不下去了,顫抖著身軀,指著木曦,厲聲喝道。
“沒聽我兄弟說你不配嗎?”木曦抬起頭,雙眼森寒的看著怒火升騰的蒯寒,不屑的說道。
“啊!”
蒯寒仰天嘶吼一聲,一頭長髮,在他嘶吼之下炸裂,兀自飛舞著,模樣看起來有些悽慘。
“院長,小學弟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羽照身子稍微前傾,看著山繁說道。
“生死狀已籤,一切各安天命,沒有什麼過不過之分。”山繁眯著眼睛,淡淡地說道。
“血虎,你還是選擇死?”低下頭,木曦看著脖頸一片殷紅的血虎,沉聲問道。
“不過,想死可沒有這麼容易!”血虎還沒有說話回應,木曦嘴角就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輕輕說道,聲音極柔極緩。
不過,就在他說完之後,其持槍的右手突然暴起,將星痕拔出,帶起一蓬鮮血,隨後,其右腳狠狠對著血虎的腰際踢出,驟然受到這股力道重踢,血虎的身體立時不由自主的飛上天空,從其喉嚨中噴出的鮮血,灑落一地。
血虎飛起,木曦並沒有眼巴巴的看著,將星痕插在地面上,雙腳在地上狠狠一踏,其身體也緊跟著飛了上去,雙拳之上,有著靈力波動傳出。
“一年前的那一幕,重現吧!”身體飛速上升,木曦在心間這樣告訴自己。
血虎體內還殘存著地脈的律動,無法做出任何一絲反抗,只得任由自己的身體逐漸上升,而後,又開始下落。
但是,就在他剛開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