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會說出來,映珠戳了戳白爾娟,早就慌了她,唯恐剛剛說賀映臻的話,全被這變得越發犀利的表姐聽了去。嚇得頭都不敢抬起。
“孟家小姐?可是孟婉兒,我也有幾年沒見她了,妹妹,何時跟她這樣好。”
話鋒轉到映珠這裡,從她重生之後,還沒怎麼見過的妹妹道:“姐姐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和婉兒同年,情誼比旁的確是親了很多。況世家小姐,相邀遊湖,也,也算不上什麼。姐姐若是沒事兒,不如也一併去。”
茶是上好的茉莉清,端著茶盞的映臻看著杯中倒影出的自己,賀映臻莞爾一笑:“既是這樣,我便和妹妹與表妹一起去,春日遊湖,正是好時候,從上次病後,我也好些日沒出門了。”
沒想到她會答應,映珠一愣,往日的賀映臻冷傲清高,不喜歡和那些世家小姐湊在一起,說飾八卦,談錦緞妝容。正是如此,母親才要她嫡女的禮儀,才要讓她和那些世家小姐遊湖賞花,母親說這些努力都不會白做,父親總會看在眼裡,而原本賀映臻該有的日後也會成為她的,這些年她都按照這樣的走,卻不知這回怎麼了。賀映臻竟答應了。
見映珠愣神,映臻道:“怎麼,妹妹不樂意。”
抬頭看了林氏一眼,映珠若這時候說拒絕,不定又被這嘴巴凌厲的二房說成什麼樣,即便心裡一個不樂意,她還是笑道:“姐姐這是哪裡話,妹妹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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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第十七章奇怪的藥材
珠芸回了大宅關了小門,四下看了看,才敢一跑回修德堂,卻萬萬沒想到,她才走,就有一個身影從門後走了出來,那身影一身粗緞長衫,臉上的笑及是猥瑣,不是賀世良又是誰。
敲著珠芸跑遠的背影,賀世良壞壞一笑,他不是看上珠芸一兩日了,之前知道她剛烈,總下不了手,可如今不一樣,她私下見家人不說,一個丫鬟哪來的二兩銀。我的芸兒,等著哥哥好好疼疼你。
回了院,紅玉還沒回來,樓氏已經哄著平修睡下,珠芸獨自進了廚房,午後小廚房的婆都不在,她小心著找起了賀平修的藥材,找了半天,除了包藥的黃紙,什麼都沒有,她正好奇紅玉把藥放在了那裡,就聽身後一個聲音道:“你找什麼呢?”
一愣,收回正往架上伸的手,從未那樣慌張的珠芸定了定心思方才敢回頭看,就見身後站著的竟是賀氏的大丫頭平秋。
“姐姐來了,怎麼沒說一聲。我也好去迎迎姐姐。”
走過來,看著她,老道的平秋並沒隨她岔開話題,她看了看珠芸拿東西的架,依舊我行我素:“你剛剛找什麼呢?”
“姐姐的眼睛就是厲,我這幾日肚不舒服,找些蜜喝。不然姐姐也喝一碗,是上好的雪蜜。”
“喝蜜,要這樣偷偷摸摸的?丫頭婆們都去哪兒了,廚房怎麼就你一個人。”
拉著平秋坐下,珠芸小聲道:“姐姐,修德堂不比夫人屋裡,下人們懶散,這時候都去休息,我若不是身不舒服,也早睡下了,枝夫人大,所以姐姐日過得好,喝些****自然不算什麼,可修德堂歷來都是樓氏做主,老人總看不得我們吃少爺的喝少爺的,處處管著我們。”
珠芸的話說的嚴絲合縫,讓人找不出半點破綻,平秋也知道那些婆的性,冷哼一聲道:“不過就是伺候了老爺少爺長大,真當自己是老夫人了,蹬鼻上臉,等時候久了,少爺看厭她們,還不是趕出府的命。到時候看她們拿什麼囂張。”
“秋姐姐說的是,咱們上面有婆管著,下面又有那些不省心的丫頭好精神,日是越發的難了,對了,姐姐今兒是來做什麼?”
杏眼瞪得大大的,平秋道:“你不說我都忘了,這是枝夫人讓我送來修德堂的藥,紅玉呢?”
“紅玉不在,這時候不是去了二小姐的園,就是跟二房夫人的丫鬟錦繡去描花樣了。”
“那可怎麼好,夫人說定要把這藥給她。”
遞上一碗****,珠芸順手接過平秋手裡的藥材道:“給我還不是一樣,等紅玉回來,我就給她,少爺的藥歷來都是她料理的,水多少,熬多少時辰,我也是不懂。”
本就懶得跑這一趟腿,平秋也懶得再來,性把藥材交給的珠芸,二人在小廚房又說了些婆們的壞話,平秋怕賀氏尋她,呆了一會兒就走了,走前,珠芸取了架上的一罐糖桂花道:“姐姐把這拿去嚐嚐吧,是我採秋天的桂花釀的糖桂花,雖沒有蜜香甜,春日喝也是好的。”
“還是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