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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這樣周旋,這是二兩銀,暫作你們歸程的費,先生,賀家不過小門小戶,禮數不周的地方還望見諒。”

看著紅木托盤上,放著的散碎銀,雲福滿目蒼涼,想他雲家沒敗落之前在大裕是何等的威望,每日入府的人,絡繹不絕,小少爺出生,不僅秦家,林家,內宮的皇后,聖上都送了賀禮來,若不是與嚴家是世交,老爺又是嚴家老爺帶入仕的,這婚事怎麼能落在賀家頭上,可他萬萬沒想到,樹倒猢猻散,不過商賈出身的賀家竟然也這樣勢力。

他回府,如何有臉跟夫人,老君交代,沒和賀家的婚事,少爺的日後可怎麼辦。雲福本就老邁,一辛勞又為雲載宸操心,被賀二爺一刺激,當下眼前一黑。

賀家僕從賀廣,見雲福面色蒼白,才唸了一聲:“先生這是怎麼了。”關著門的內屋疾步走出一人,那人一身白色錦緞長衫,黑髮散在肩頭,樣何止妖嬈,面上確是冰冷的,眸中盡是肅殺之氣,不是雲載宸又是誰。

他一把扶起雲福,再抬頭,那張臉又恢復了往日的樣,雙眸內斂溫柔。到讓人不知那個是真的他。把雲福交給一旁的雲家侍從,雲載宸笑了笑道:“讓賀伯父見笑了,雲福身差,最受不得刺激,伯父既說賀夫人體弱不宜見客,載宸是小輩理應去請個安才是。”

“這……。”

“難不成,賀夫人病得連客都見不得,京中的嚴家可知道,我與丞涵兄也算交好,姑母病成這樣,他可知道。”

咄咄逼人的話,讓賀二爺竟說不出別的,賀家退婚的事情,本就不想讓京城的嚴家知道,說年後往京城去也不過是找個理由推脫,卻沒想到這雲少爺這樣不依不饒,他就不懂看人臉色嗎,就不知賀家的意思嗎?

“既雲少爺執意見長嫂,那就請便吧,我把這些銀留下,若還有需要的只管和賀廣說就好,賀家能做的定會做到,外面莊上還有事兒,我就不送各位了。”

賀老爺離開,雲載宸看著他細瘦的身影消失在寒冬的風中,嘴角不覺微微挑起,那一絲絲的笑,卻讓隱在暗處的宮墨禪生生打了個冷顫。老虎終於要發威了,還是先躲起來吧,不然被殃及就得不償失了。

雲載宸的脾氣。旁人不知道,宮墨禪卻明白,看似弱不禁風,卻不是個軟雞,說是誰欠了他的,哪怕要不回,也會扒下仇人一層皮,那是對敵人仇人絕不心慈手軟,卻永遠都不會對自己人拔出刀的人。

回到內屋,卻已習慣這長夜安靜的眸光中,透著一股冷厲,一股無奈,一股等夠了的厭煩,可大事一日未成,他就要像這樣等一日。也罷,八年都已熬了過來,再來八年又算什麼。白錦抱著的身纖瘦卻挺拔,沒人知道退去那層軟緞,那身上會有什麼,只是從背影看,雲載宸的身上總少了幾分世家少年的嬌弱,似原本衣食無憂,七步成詩,少年就名滿京畿的少年才,早在八年前,就死在了雲家敗落的夜裡,而今活在這世上的早已不是那時候的他,如今的雲載宸看似內斂儒雅,其實他是藏起了一擊必殺的利刃,他是個好獵手,只在敵人最鬆懈的時候爆發,而那樣的結果,要麼他必勝,要麼他必死,而孤注一擲玩了這些年,他從沒敗過。

衣服還是珠白色的長衫,腰間是配了青玉的的腰帶,墨色的頭髮散在肩頭,本是男兒,如今卻多了幾分魅惑。

叫了雲家隨來的侍兒進屋,名叫雲申的少年上前,為他整理好頭上的發,看著鏡中越發不像自己的自己,雲載宸道:“雲伯怎麼樣了。”

“回公。賀家找了大夫看過了,說是急火攻心,吃幾服調理的藥就好了。”

“那就好,找幾個貼己的在他身邊守著,有任何事兒都別瞞著我。”說罷,雲載宸起身就走。

雲申見狀道:“公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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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十章未婚夫一定要等我

那日賀家小廝就瞧見,表少爺步履艱難往外府走,錦緞褲上沾著大片的溼乎乎的東西,走過哪兒都是一片惡臭。下人指指點點,自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賀世良氣急敗壞的大罵,卻不知自己吃壞了什麼,丟了這種臉面,卻想不到會是天真無邪的表妹下手。

聽芳竹說賀世良在園跟前失了禁,映臻做了個噁心的表情。

芳竹不覺埋怨道:“小姐可是嚇死我了。表少爺若瞧見怎麼辦。”

“就他那個草包,若再敢招惹我,我定讓他豎著從沉儀園進來,橫著從園裡出去。先不說他,芳竹,雲家的人真的來了,何時來的,你為何沒與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