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裡平添了無限悲慘氣氛。
陶氏大概是早已嘗試過脫逃而吃過苦頭是以絕不再做傻事。
當然對於女兒的自投羅網她深深感到痛心。
坐在車廂裡的幾個人必須先做一個概述——
一共是七個人陶氏、譚貴芝、彩蓮、白衣人、瞎子、一個隆背、膚有長毛的怪老人還有一個神情卓然、目光炯炯的藍衣老人。
除了三個女人以外四個男人全是老人從年歲上看上去就是最年輕的瞎子也在六十開外其他各人皆在七旬以上很難猜!
藍衫老人除了一上來出手把譚貴芝拉上來制服直到現在他始終不曾說一句話神態間尤其顯得狂傲。
他的眼睛微微閉著僅露一線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心裡感覺很得意臉上就情不自禁帶出了笑容。
這個人從神態上觀察很像是四老之!
瞎子、長毛漢子與陶氏坐在一邊藍衣老者、白衣老人以及譚貴芝主婢二人坐在另一邊。
馬車前進的度極快。
大家都沒有什麼話好說。
車子裡只剩下小丫鬟彩蓮還一個勁兒地抽搐著。
陶氏、貴芝在一番傷痛之後都能保持一份屬於自己的寧靜。
母女二人都有千言萬語想要向對方傾訴可是眼前不是說話的時候更不是說話的地方彼此誰都很明白乾脆一言不。
四人之中譚貴芝特別留意到那個長毛老人——這個人她們是熟悉的正是當日沿途跟綴後來敗在桑南圃手下的那個“人面狼”葛嘯山。
瞎子臉色很白麵目之間尤其顯得冷酷無情這時他確定譚貴芝無法脫逃之後那隻探出的馬竿緩緩收了回來只是那雙凸出的瞎眼睛珠子咕咕嚕嚕地在譚貴芝坐處亂轉著不時冷笑一聲。
四個老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當然要想在這樣的情形下脫困無異是“痴人說夢”。
車廂裡沒有一人說話只有彩蓮不停抽搐的聲音。
藍衣老人偏過頭來注視著她彩蓮嚇得頓時不敢出聲。
“你叫什麼名字?”
“叫……彩蓮。”
“是幹什麼的?”
“是……”
白衣老人一笑插口說道:“是個丫鬟。”
譚貴芝目注向藍衫老人道:“她是個不重要的人你……”
藍衫老人點頭道:“把她鬆下來吧沒她什麼事。”
譚貴芝遂即把彩蓮解開讓她坐在一旁彩蓮東瞧瞧西看看嚇得不知道怎麼樣才好。
藍衫老人像是很和藹地看著她道:“我們要的是譚霜飛的妻子女兒不會為難你一個丫鬟的。”
彩蓮忽然由車座上縮下來跪在了藍衫老人跟前。
藍衫老人怔了一下道:“幹什麼?”
彩蓮哭叫道:“老太爺……請饒了我們太太小姐吧……求求你……”
才哭了幾聲就給那個“人面狼”葛嘯山一伸胳膊給提了起來。
彩蓮嚇得尖聲怪叫了起來。
譚貴芝陡地一挑秀眉正要向葛嘯山出手。
藍衣老人又叱道:“放下她!”
葛嘯山似乎對於藍衣老人很聽服的樣子聆聽之下趕忙把彩蓮放了下來。
可是卻把其他的幾個人逗得笑了起來。
藍衣老人目注向彩蓮仍然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道:“我們決定不難為你等到車子經過冰河集的時候一定放你下車現在你就不要再哭了知不知道?”
彩蓮頻頻點著頭。
藍衣老人冷森森一笑道:“你見了譚霜飛以後告訴他——”
彩蓮道:“我們老爺叫譚雁翎。”
藍衣老人哼了一聲道:“譚霜飛就是譚雁翎!”
彩蓮身上還在打著哆嗦嘴裡連聲答應著。
“你見著譚霜飛之後——”藍衣老人慢吞吞地接下去道:“你就告訴他說他的老婆女兒都在我們手上……”
說到這裡瘦臉上現出了幾道深刻的怒紋——
“我叫司徒火你只提我的名字他就會知道一切!”
這時一旁的白衣老人冷冷一笑道:“你讓他不用著急也不要找找也找不著急也是白急!”
彩蓮打著哆嗦道:“我們太太小姐都是好人……各位老爺就……”
譚貴芝嗔道:“沒出息的丫頭就會哭!你用不著求他們——”
她目光一掃車廂內的各人冷笑道:“這些人都是些缺心少肺的傢伙求他們有什麼用?”
除了藍衣老人以外其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