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話裡必定少不了個“老子”。
錢不賺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
反手一掌,切向跛子的下腹。
跛子身形一縮,退出三尺,道:“楊大哥,你攻上三路。”
楊標道:“好,你攻下……”
話未說完,跛子突然一個時拳打在他下腹。
楊標再也未想到這人反過來向他身上招呼,踉蹌退出幾步,疼得腰都彎了下去,兩雙手抱著肚子,面上冷汗滾滾而落,嘶聲道:“你……你……你龜兒子瘋了?”
跛子一招得手,又撲向錢不賺,冷冷道:“在下單鄂。”
楊標狂吼一聲,道:“好,原來是你!”
他狂吼著往前衝,但衝出兩步就跌倒,痛得在地上打滾。
單鄂道:“錢老大,你也明白了麼?”
錢不賺笑道:“我既然明白了,你還想跑得了?”
單鄂道:“反正你我遲早總要幹一場的,長痛不如短痛。”
只聽一人喝道:“對,長痛不如短痛,你就拿命來吧!”
喝聲中,這人已向單鄂後背攻出四招。
單鄂背腹受敵,立刻就落了下風,眼見再捱不過十招。
突然間,又聽得一人喝道:“單老大,姓錢的交給我……”
這些人本來互不相識,但也不知為了什麼,突然就混戰了起來,而且一出手就是要命的招式,彷彿都和對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張三已瞧得怔住。
高亞男咬著嘴唇,跺腳道:“都怪我不好,我若不說出王老爺子的來歷,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張三忍不住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口事?他們明明互不相識的,怎會忽然打成一團糟?”
高亞男沉吟著道:“我想,這些人彼此之間,必定有種很微妙的關係,彼此雖然互不相識,但一知道對方的來歷,就不肯放過……”
她嘆了口氣接道:“想來這必定也是原隨雲早就安排好的,想利用這種關係,將他們互相牽制。”
張三道:“會有什麼微妙的關係?”
高亞男道:“誰知道!”
張三道:“方才王夭壽說出了三個字,你聽見了沒有?”
高亞男道:“他說的好像是‘龍抬頭’三個字!”
張三道:“不錯,我也聽見了,卻猜不出究竟是什麼意思?”
高亞男想了想,道:“二月初二龍抬頭,他說的會不會是個日期?”
張三道:“日期?……就算是日期,也必定還有別的意思。”
高亞男道:“不錯,否則他們又怎會一聽到這三個字就忽然混戰起來?”
張三道:“你想……那是什麼意思?”
高亞男道:“也許……有些人約好了要在那個日子裡做一件很秘密的事,他們多多少少都和那件事有些關係。”張三道:“也許他們約定了要在那個日子爭奪一樣東西,現在既然提早見了面,不如就先打個明白,免得再等幾個月。”
高亞男道:“對,單愕剛才說的那些話,顯然就是這意思。”
張三長長嘆息了一聲,道:“現在大家本該同舟共濟,齊心來對付強敵,解決困難,誰知他們卻反而自相殘殺起來,原隨雲若是知道,一定開心得很。”
高亞男也長長嘆息了一聲,喃喃道:“說不定他已經知道了。”
張三冷眼瞧著混戰中的群豪,緩緩道:“不錯,這件事說不定也是他早就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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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章 又入地獄
胡鐵花第二次走入了山窟,已比第一次走進去時鎮定得多。
因為他已對這山窟中的情況瞭解了一些。
他已知道這山窟並不是真的地獄。
黑暗,卻還是同樣的黑暗。
胡鐵花沿著石壁慢慢的往前走,希望能看到楚留香手裡的那點火光。
他沒有看到,也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恐懼又隨著黑暗來了!
他忽然發現自己對這地方還是一無所知。
這裡還躲著多少人,多少鬼魂?
楚留香在哪裡?是不是已又落入了陷餅?
原隨雲呢?華真真呢?
胡鐵花完全部不知道。
人們若是對某件事一無所知,就立刻會感覺到恐懼。
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