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歷?”
張三道:“你知道?”
胡鐵花大聲道:“找當然知道,他就是在京城裡連傷七十多條人命的大盜!貝子長卻是關外熊大將軍派來查訪這件案的密使,他知道事機已敗露,所以就將勾子長殺了滅口!”
這次張三才真的怔住了。
楚留香似也覺得很意外。
自蠟燭本已趕了過來,一聽這句話,反而停下了腳步。
最奇怪的是,公孫劫餘反而笑了。
胡鐵花怒道:“你笑什麼?你笑也沒有用,屁用都沒有,還是老實招出來吧。”
公孫劫餘笑道:“幸好楚香帥認得我,還可以為我作證,否則這件事倒真是死無對證了。”
他一面說著話,一面已將披散著的長髮拉下,露出他的禿頂和耳朵。一雙合銀鑄成的耳朵。
他不但頭髮是假的,竟連耳朵也是假的。
假頭髮不稀奇,假耳朵卻很少見。
胡鐵花失聲過:“白衣神耳!”
張三立刻接著道:“莫非是人稱天下第一名捕,‘神鷹’英老英雄?”
“公孫劫餘”笑道:“不敢,在下正是英萬里。”
張三失笑道:“這下子可真的錯把馮京當做了馬涼,居然將名捕當做了強盜。”
胡鐵花的臉紅了,道:“這裡陰森森的,帶著種說不出的黴氣。”
六口棺材還擺在那裡。
英萬里嘆了口氣,道:“楚香帥果然料事如神,秘道果然是直通貨艙。”
胡鐵花道:“只是可惜貨艙裡非但沒有人,簡直連個鬼都沒有。”
楚留香笑了笑,道:“人雖沒有,至少鬼總有一個的。”
胡鐵花眼睛突然亮了,問道:“你說的莫非就是丁楓?”
張三道:“但丁楓只不過是個死人,還不是鬼,我親手將他放入這口棺材……”
他就站在第一口棺材旁,說到這裡,他突然打了個寒噤,道:“你……你莫非說他已復活?”
楚留香嘆了口,道:“死人復活的事,其實我已不止見過一次了……”
胡鐵花搶著道:“不錯,那‘妙僧’無花,也曾死後復活的。”
白獵忍不住問道:“人死真能復活?”
他自動生長在將軍府,對江湖中的詭秘變化,自然瞭解得很少。
楚留香道:“人若真的死了,自然不能復活,但有些人卻能用很多方法詐死!”
白獵道:“詐死?用什麼法子?”
楚留香道:“內練到某一種候,就能閉住自己的呼吸,甚至可以將心跳停頓,血脈閉塞,使自己全身僵硬冰冷。”
他接著又道:“但這種法子並不能維持很久,最多也不會超過半個時辰,而且,有經驗的江湖客,很快就會發覺他是在詐死。”
白獵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別的法子。”
楚留香道:“據說世上還有三種奇藥,服下去後,就能令人身上一切活動機能完全停頓,就好像毒蛇冬眠一樣。”
英萬里道:“不錯,我就知道其中有一咱叫‘西方豆寇’,是由天竺、波斯以西,一個叫‘基度山’的小島傳來的。”
楚留香道:“但其中最著名的一種,還要算是逃情酒。”
自獵道:“逃情酒?這名字倒風雅得很。”
楚留香道:“只因制這種藥酒的人,本就是位風流才子。”
他笑了笑,接著道:“有關這‘逃情酒’的由來,也是段很有趣的故事。”
白獵道:“願聞其詳。”
楚留香道:“據說這位才子風流倜儻,到處留情,到後來麻煩畢竟來了。”
白獵道:“什麼麻煩?”
楚留香道:“常言道:‘烈女怕纏郎’,其實男人最怕的也是被女人糾纏,尤其是像他那麼樣的風流才子,最好是一留過情,就‘事如春夢了無痕’了。”
他笑了笑,接著道:“但到了後來,卻偏偏有三個女子都對他痴纏不放,他逃到哪裡,這三個女子就追到哪裡,他是個文弱書生,這三個女子卻偏偏都有些本事,他打又了不過,逃也逃不了,簡直波她們纏得快發瘋了。”
張三目光在楚留香和胡鐵花面上一轉,笑道:“這叫做:天做孽,猶可道,自作孽,不可活。”
楚留香道:“幸而他博覽群書,古籍中對毒藥的記載也不少,他被纏得無可奈何時,就參照各種古方秘典,製出了一種藥酒,服下去後,就會進入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