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大傻瓜,然後再自己打自己兩個耳光。”
胡鐵花聽得呆住了,摸著鼻子道:“你是真的要我這麼樣做?”
楚留香嘆了口氣,道:“你就算這麼樣做了,金姑娘是否能原諒彌,還不一定哩。”
胡鐵花吶吶道:“你難道認為她不是兇手?”
楚留香道:“當然不是。”
胡鐵花道:“你憑哪點這麼樣說?”
楚留香道:“好幾點。”
胡鐵花道:“你說。”
楚留香道:“第一,自獵的屍身己完全僵硬,血也早巳凝固,連指甲都已發黑。”
胡鐵花道:“這我也看到了,每個死人都這樣子的。”
楚留香道:“但一個人至少要等死了三個時辰之後,才會變成這樣子。”
胡鐵花道:“三個時辰……你是說他是在昨夜子時以前死的。”
楚留香道:“不錯,那時正是船觸礁的時候,金姑娘也在甲板上,而且一直站在那裡沒有動,怎麼可以下來殺人?”
胡鐵花怔住了。
楚留香又道:“還有,以白獵的武功,縱然是枯梅大師復生,也不可能一出手就殺死他,除非是他已被嚇呆了,已不能抵抗。”
胡鐵花囁儒著,道:“也許他根本想不到這人會殺他,所以根本沒有提防。”
楚留香道:“但直到現在,他臉上還帶著驚懼恐怖之色,顯然是臨死前看到了什麼極可怕的人,極可怕的事。”
他笑了笑,接著道:“誰也不會覺得金姑娘可怕,是麼?”
胡鐵花又呆了半晌,忽然轉身,向金靈芝一揖到地,吶吶道:“是……是我錯了,我放屁,希望你莫要放在心上。”
金靈芝扭轉身,哭得更傷心。
胡鐵花苦著臉,道:“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也是個自作聰明的大傻瓜,我該死,砍我的腦袋一百八十次也不冤枉。”
金靈芝忽然回過頭道:“你說的是真話?”
胡鐵花道:“當然是真的。”
張三立刻搶著道:“真的是真話?你有一百八十個腦袋嗎?”
胡鐵花往後面給了他一腳,面上卻帶著笑道:“我的腦袋一向比別人大,就算砍不了一百八十次,砍個七八十刀總沒有什麼問題。”
他只希望金靈芝能笑一笑。
金靈芝的臉卻還是掛得有八文長,咬著牙道:“我也不想砍你的腦袋,只想割下你這根舌頭來,也免得你以後胡說八道。”
張三膝蓋被踢麻,一面揉著,一面大聲道:“金姑娘若是沒有刀,我可以到廚房去找把切肉的菜刀來。”
金靈芝沉著臉,反手拔出柄匕首,瞪著胡鐵花道:“你舍不捨得?”
胡鐵花嘆了口氣,苦笑道:“能保住腦袋,我已經很滿意了,區區一很舌頭,有什麼不捨不得的。”
金靈芝道:“好,伸出你的舌頭來。”
胡鐵花竟真的閉上了眼睛,伸出了舌頭。
金靈芝道:“再伸長些。”
胡鐵花苦著臉,想說話,但舌頭已伸出,哪裡還說得出。
張三笑嘻嘻道:“金姑娘,要割就往根割,以後糧食斷了,還可用這條舌頭煮碗湯喝。”
金靈芝道:“這根舌頭還不夠長,不如索性把他兩個耳朵也一起割下來吧。”
楚留香忽然道:“要割還是割鼻子的好,反正這鼻子遲早有一天要被揉掉了。”
胡鐵花叫了起來,道:“你們拿我當什麼?豬頭肉麼?”
金靈芝刀已揚起,突然“噗哧”一聲,笑了。
她臉上還接著淚痕,帶著淚的笑看來更美如春花。
胡銑花似已瞧得痴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最喜歡的女人還是她。
她既不嬌揉做作,也不撒嬌賣痴。
她既不小心眼,也不記仇。
她又明朗,又爽直,又大方。
她無論在多麼糟糕的情況下,都還有心情來開開玩笑,讓自己輕鬆些,也讓別人輕鬆些。
她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簡直就和他自已完全一模一樣。
胡鐵花覺得她的好處簡直多得數也數不清,若是將這樣的女孩子輕輕放過,以後哪裡找去?”
胡鐵花下了決心,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對她,絕不再惹她生氣。
他痴痴的瞧著她,舉已將別的人全忘得於乾淨淨。
張三忽也嘆了口氣,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