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是不是?”
楚留香道:“嗯。”
胡鐵花道:“以他的酒量,絕不會連那麼小的一杯酒都喝不去的,是不是?”
楚留香淡淡道:“這也許是因為人不是酒鬼,自己覺得喝夠了,就不願再喝。”
胡鐵花搖頭道:“依我看,他這麼樣做必定別有用意。”
楚留香皺了皺眉,道:“什麼用意?”
胡鐵花道:“他交給你的那杯酒裡,彷彿有樣東西,你難道沒有注意?”
楚留香道:“他交給我那杯酒,我就喝了下去,什麼也沒有瞧見。”
他笑了笑,接著道:“我一向用嘴喝酒,不是用眼睛喝酒的。”
胡鐵花嘆了口氣,道:“近來你的眼睛也越來越不靈了,我勸你以後還是遠離女人的好,否則再過兩年,你只怕就要變成個又聾又瞎的老頭了。”
張三笑道:“那倒沒關係,有些女人就是喜歡老頭子,因為老頭不但比年輕人體貼,而且錢也一定比年輕人多。”
胡鐵花冷笑道:“喜歡老頭子的女人,一定也一樣,是天生的奴才胚了。”
海闊天一直在呆呆的出著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但看他面上的猶疑痛苦之色,他想的必定是個很難解決的問題。
直到此刻,他才長長嘆了口氣,勉強笑道:“在下能與三位相識,總算有緣,在下只想……只想求三位答應一件事。”
他嘴裡說的雖是“三位”,眼睛瞧的卻只有楚留香一個人。
楚留香道:“只要我力所能及,絕不推辭。”
這句話若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也只不過是句很普通的推託敷衍的話,但從楚留香嘴裡說出就不同了。
楚留香一字之諾,重於千金,是江湖中人人都知道的。
海闊天長長鬆了口氣,臉色也開朗多了,道:“在下萬一遇有不測,只求香帥將這……”
他一面說著話,一面已自懷中取出個小小的檀香木匣。
才說到這裡,突聽“咯咯”兩聲,似乎有人在用力敲門。
海闊天面色變了,立刻又將匣子藏入懷中,一個箭步竄到門口,低叱道:“誰?”
門已上栓,門外寂無應聲。
海闊天厲聲道:“王得志、李得標,外面是什麼人來了?”
王得志和李得標自然就是方才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