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看到這句話,田不易當然知道莫科早已料到,恐怕就連自己會懷疑都一清二楚,可是這個混蛋就是不說,偏偏讓他去瞎猜,純粹是為難田不易,天知道莫科到底是什麼意思。
蘇茹也覺得有些好笑,這個老七分明是智珠在握,偏偏就是不明說,反而以這種奇怪的方法提醒田不易,著實讓人無奈。
“哼”田不易冷哼了一聲,不岔道:“氣死我了,他分明是故意的!”
蘇茹翻了翻白眼,一臉好笑道:“當然是故意的,關鍵是他的用意,費這麼大勁到底是為什麼?”
“猜得到才見鬼!”田不易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他正為這事困擾,要是知道了,也不必在這裡操心不是。
蘇茹搖了搖頭,秀眉微微一皺,輕聲道:“不易,其實我覺得他的用意就在這三張紙上,你說他為何偏偏要寫上這句話,而且唯獨是這一卷!”說著蘇茹指了指哪行小字。
“唯獨這一卷?”田不易不明所以,正如蘇茹所說的一樣,其餘兩卷都沒有這樣的提醒,唯有這出自天帝寶庫的寶經有這樣一個提示,委實有些古怪。
彷彿是在提醒這一卷天書的奇怪之處,出自不知名的天帝寶庫?這其中有何意圖?田不易不斷思索著。
忽然蘇茹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道:“不易,記不記得無名古卷的出處?”
田不易想也不想,立即回道:“這還用問,青雲門誰都知道,祖師在青雲山得到無名古卷,當初想必就藏在通天峰幻月洞府,這有何好說的!”
“不錯,幻月洞府,不易,你想想看,這幻月洞府、天帝寶庫相距萬里,又怎麼會有所聯絡?”蘇茹越想就越是覺得奇怪,此事本身就有些莫名其妙,一部寶經偏偏藏在兩處,任誰都會覺得奇怪。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來推斷,想必魔教天書也是一樣,必定是從一個神秘所在得到,極有可能就是遠在西域的蠻荒聖殿,哪裡是魔教的發源地,寶經想必也是從那裡得到。
如果推斷正確,就會更加讓人奇怪,寶經本是一體,偏偏分作三份,這等古怪行徑本就可疑,或者說分明是有意為之。
天書!天書!誰也不會認為此書是天地所創,那根本是扯淡,古人造字才有了文字,創法世間才有修行玄法,天地可以為師,但是卻不會主動傳授什麼,一切必須靠生命自強不息,讓天地來寫字,你還是洗洗睡吧。
田不易隱隱有些會意,立即出言道:“夫人,你說三者都出自某一處神秘所在,他想提醒咱們這個,對嗎!”
“不錯,就是這個!”蘇茹肯定的說道,現在可以斷定,莫科要告訴他們的就是這個。
“那又有什麼意義?”田不易仍居眉頭深鎖,其中的意思他著實不明白。
“當然有意義,將玄法藏於三處,而此法又亦正亦邪,豈能等閒視之?你再想想使用誅仙劍的後果!”蘇茹將聲音壓得極低,生怕被人聽見。
田不易頓時臉色驟變,身為大竹峰首座,使用誅仙劍的後果如何,當然一清二楚,此事他也沒有瞞著蘇茹,現在經過她這麼一提醒,一切都變得十分詭異,太極玄清道出自無名古卷,誅仙劍陣也是一樣,二者必然有所聯絡,可是無名古卷又跟天帝寶庫的經文有所聯絡,甚至跟魔教天書也有聯絡,如若串聯在一切,事情就絕不簡單。
天書為何分離?為何亦正亦邪?此事又是誰所為?無數疑問出現在田不易腦海之中,讓他越來越迷茫。
良久過後,田不易站了起來,憂心忡忡道:“此事大有問題啊!”
“沒錯!”蘇茹沉聲應道,一部天書造成了無數動亂,千萬年以來正邪征戰不休,皆是由天書而起,現在卻發現天書本是一體,真相完全被迷霧所籠罩,讓人根本看不清楚。
走在去的路上,莫科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前方一排排的房子鱗次櫛比,井然有序,鬱鬱蔥蔥的樹木在小路兩側搖曳,一切都顯得如此寧靜安詳,可是莫科知道,現在大竹峰定然有人無法平靜。
“差不多也該發現了吧!”莫科一路想著,今日此舉他當然有自己的用意,而且所圖不小,遲早田不易都會走出困惑。
不過現在莫科更好的是,所謂的天書到底來自何方,何方神聖有此能耐,寫下這樣一部寶經,卻偏偏要分作幾處藏匿,做下這件事的人必然不簡單,又或者說這是一群人所為,反正誰也不知道?只是莫科覺得,這個謎底一定非常有趣,也許真相會讓天下人震驚。
對於尋找真相,莫科一直抱有極其濃厚的興趣,對於天書,他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