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威凝視著四周,不住觀察著周圍不斷變化的環境,大半個時辰過後,眼前突然一亮,頓時就感覺到心跳加速。
只見在夜幕籠罩之下,前方遼闊的大地上,四個如同覆蓋在邊境大地上的巨大圓盤,隨著馬車的奔波,緩緩出現在了阿爾威的眼中。
那是四個巨大的圓型城堡,每一個城堡都是城牆高聳,城牆內的堡壘尖樓直插雲霄。
每一個圓型城堡都佔地二三十多里地,在黑沉沉的夜幕中巍然延伸,羅列在蒼茫的夜空之下。
隨著馬車的漸漸接近,阿爾威還隱約可以看到在那四個巨型城堡的包圍中,有一個更大更令人震撼的巨大城池出現在眼前。
四個城堡圍繞中的大城,彷彿像是天神遺留在人間大地上的圓盾,圍城的城牆如同鐵鑄一樣,散發著烏濛濛的威勢。大城池內高樓聳立,在廣闊城牆的後方,似乎還建造著一座拔高寬廣的巨巖平臺,緊緊倚著大城,只是在夜色蒙朧之中,卻是看不大清楚。
“那就是帝盔城!”阿爾威同車身邊的新兵們揮舞著手臂,興奮的指著四個城堡中包圍著的大城,都驚叫起來,難掩興奮之情。
帝盔城,西南民眾心目中最神聖的地方!西南軍人眼中至高榮譽的疆場!
奧丹倫帝國西南之屏障,獅王公爵佛羅凱薩的領地!
“我終於來了,索拉丁,你一定要平安!一定要等我!”
阿爾威遙望著巍峨的帝盔城,緊握著拳頭,深吸一口氣,強壓著心中的激動。
十輛馬車已經漸漸的靠近了正南方最左側的第一個圓型城堡。
還未臨近,已經有整隊的兵士包圍了過來,將十輛馬車集合歸位,阿爾威跳下車,隨著新兵們緩緩向城堡內進去。
經過城關口,抬頭仍然可看到城牆上高懸的巨大獅首鐵盾,這應該就是西南軍的軍徽了。
城堡內,烏壓壓的兵營綿延在夜空下,一座座高聳崗樓錯落有致的分佈著。穿梭而過的遠征軍兵都是披著厚重的黑鐵盔甲,比起邊境軍城的城守軍更要精良,軍容氣勢也更是虎虎生威。
一百二十名勝者新兵,被集體帶進了一個寬闊的大廳。
大廳內兩側高牆上掛滿了手臂粗的銅燈,將整座大廳映照得輝煌亮眼。
大廳的頂前端多出一面寬牆,懸掛著巨幅羊皮紙製作的行軍地圖,地圖的側邊,架著一個大型的行軍沙盤,沙盤內羅列著遠征軍的戰略分佈點和西南地勢。
地圖前是一排黑沉沉的烏木長臺,長臺兩側筆直的站立著兩列遠征軍兵士,全部都是統一的黑鐵盔甲,面容都掩蓋在黑鐵頭盔中,只是露出冷漠的一雙眼睛。
列兵們手中的大劍緊貼腰間,寒光閃閃,身體也都是一動不動,大廳內一陣壓抑而莊重的氣氛。
一百二十個新兵在廳內按秩序整齊站好,大都摒息凝氣,等待著遠征軍三大師團接收軍官的檢閱。
不過一會,長臺兩側的列兵們突然“譁!”一聲巨響,整齊的舉手握拳擊胸,敬起軍禮。
只見從地圖牆的後面,緩緩走出一個軍官打扮的中年男子,他穿著純銀的半身胸鎧,面容嚴肅。
“我是獅心遠征軍重甲師團第一旗營的旗營官,代表遠征軍三大師團,前來接收新兵勝者組,你們可以叫我達姆爾。從現在開始,你們將會無比榮耀的披上遠征軍的鎧甲,為帝國而戰!”
達姆爾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字字句句迴盪在廳中,凜然有種軍隊中特有的威嚴。
緊接著,就有一個列兵出來,拿出一份羊皮長卷,開始宣讀遠征軍三大師團的兵種和入伍規章。
獅心遠征軍,三大師團分別是輕甲師團、重甲師團、鐵騎師團。輕甲師團編制一萬人,駐守西南防線龍眠河水壩。重甲師團編制三萬人,駐守正南方防禦線。鐵騎師團編制一萬人,駐守正西方防線。
三大師團分駐三個城堡,分別在帝盔城的左上、左下、右下,也就是說,即使是編入任何一個師團,也只是在帝盔城的外圍駐防。
而在右上方緊挨著帝盔城的第四個城堡,肯定就是近衛軍的地盤。
阿爾威這幾天雖然已經大略瞭解了遠征軍的據地分佈,但現在聽在耳中,仍然有些失望。這樣看來,唯一能接近帝盔城的,依然只有近衛軍,但現在他一個新兵身份,怎麼才能進入近衛軍?
列兵宣讀完畢,行了軍禮,退回到長臺下。達姆爾站起身來,走到一百二十名新兵的前面,環視一週,緩緩說道:“你們將來都是帝國的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