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知道阿爾威的對手是高階實力的雜湊姆,馬上焦急的跑來詢問。
阿爾威放下手中的皮鎧,看了看赤南,說道:“如果你有一個知心的好朋友,為了你險些送命,還落在敵人的手裡,你救不救他?”
“救!當然要救!”赤南瞪大了眼睛,“可這和挑戰有什麼關係?”
“如果你只是初階或中階的實力,明知道對手是高階境界無法取勝,甚至還會喪命,但只要勝了,你就有機會救你的朋友,你會不會出手?”
“你?……”赤南彷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注視著阿爾威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會出手,去救我的朋友,縱死無憾!”
“所以,我也無憾!”
阿爾威將皮鎧緩緩的套在身上,回頭對赤南說道:“我的朋友被困在帝盔城裡,我只有挑戰旗營官獲勝才能有機會進帝盔城,我無論如何都要去救他!”
“打不過,也要打?”
“是的,打不過,也要打!何況我也不是完全就沒有機會!”阿爾威笑了笑,將身上的皮鎧整理合身,又說道:“為我加油吧,等我救出索拉丁,介紹他給你認識。”
“好!”赤南重重錘了一下阿爾威的胸口,沉聲道:“我會為你加油,你可別讓我失望!”
阿爾威笑了笑,深吸一口氣,平靜的說道:“讓我準備一下吧。”
還有半天的時間,阿爾威就要踏出這間營房,登上師團第一旗營的演武場,準備挑戰。
赤南知道這個時刻阿爾威需要冷靜的休息備戰,也點了點頭,大步離開。
阿爾威端坐在地上,閉目凝神,緩緩運轉著體內的土元力,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
武道、魔法、術法,阿爾威將自己掌握的所有知識回憶一番,做著最後的準備。
……
哈達姆臉色陰沉的靠坐在一張寬大的木椅上。
他現在很憤怒,非常的憤怒。
一個新兵,一個剛加入兵營才幾天的新人,居然敢要挑戰他。
這是一種恥辱,他是輕甲師團第一旗營的旗營官,遠征軍輕甲師團五個旗營,他是第一高手,也是將來輕甲師團副將軍的第一人選,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而現在,他雜湊姆大人居然要到演武臺上,面對一個新兵,承受被挑戰的恥辱!
“殺死他!碎屍萬段!”雜湊姆緊咬牙關,眼睛中已經快要噴出火來。
只有在眾目睽睽之下,親手將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戰者虐殺至死,才能警告所有人,他雜湊姆是不容挑畔的。
這就是軍中挑戰的規矩,旗營官有權處死挑戰者,殺一儆百,要不然天天有人挑戰,旗營官何來的權威?軍隊中講資歷,也更講實力,只要旗營官展現實力將挑戰者殺死,就是權威!
雜湊姆要讓所有人知道,不要試圖挑戰他的權威!
在雜湊姆處身的小廳房外,對面就是寬闊高大的第一旗營演武臺,此時此刻已經站滿了兵士。
兵士們井然有序的排列著,圍繞在演武臺的兩側,第一旗營的所有兵士全體到場,而且還有其他各旗營前來觀戰的人,演武臺所在的演武大廳已經水洩不通,足足有三四千人。
“雜湊姆大人現在肯定很氣憤,那小子完全就是來送死!”一個兵士興災樂禍的說道。
“那當然,雜湊姆大人可是我們師團第一高手,今天也讓其他師團看看我們旗營官的本事!”另一個兵士得意的望了望周圍的人海。
“聽說那小子在考核時隱藏實力,後來還聽說重甲師團的勞森都倒在他手上,有中階的實力了!”一個兵士低聲說道。
“中階?中階又能怎麼樣!我們師團的旗營官都是中階以上,又有哪個是雜湊姆大人的對手?”又有一個兵士不屑的哼了一聲,應該是雜湊姆的崇拜者。
兵士們都在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好幾年都沒有發生挑戰旗營官的大事了,這一次的挑戰者居然還是個少年新兵,更是引起了轟動,而大廳內前來觀戰的人也越擠越多。
但所有人都不看好阿爾威,畢意實力的對比已經明瞭,現在只看阿爾威能堅持多長時間被殺死而已。
赤南站在人群中,也是焦急和忐忑,要不是現在在軍中,以他的脾氣,對那些碎言碎語的傢伙早就一拳砸了過去。赤南有些煩燥,忍不住舉目望向阿爾威所在的房間,暗自在心中加油。
“咚!”“咚!”“咚”……
演武大廳高懸的集合戰鼓被擂響,頓時大廳內馬上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