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階?”雜湊姆的額頭上已經冒出汗珠,心中餘悸未消。
“這小子怎麼可能有聖階的力量?怎麼可能!”雜湊姆雖然想不明白,但也無可奈何,侯賽因不說,他也不能多問。
“龍語魔藤?!”侯賽因轉過身,看著仍然有些神態迷離的阿爾威,眼光掃在緊握在阿爾威手中的項鍊上,皺了皺眉頭,喃喃道:“果然是個有意思的小子!”
“你,出列!”侯賽因指向人群中的赤南,說道:“把阿爾威抱回營,任何人禁止打擾,讓他安心養傷!”
赤南仍然沉浸在震驚之中,猛然間聽到侯賽因的話,頓時大喜,急匆匆的衝上高臺,將阿爾威抱起身,又慌忙的向營房跑去。
侯賽因看著赤南和阿爾威離開,突然臉色一沉,環視四周說道:“今天的挑戰禁止任何人傳播,違者軍法處決。現在到此之止,所有人回營!”
雜湊姆馬上恭敬的行禮,站起身,指揮所有人撤出了演武大廳。
侯賽因靜靜的站在演武高臺上,似乎若有所思。
“雷之元素,居然會是雷之元素,他明明修煉的是土元素,怎麼可能出現雷之元素呢?”侯賽因搖了搖頭,眼光落在高臺地面的鮮血上,那是阿爾威灑落的鮮血。
侯賽因俯身伸出手指,蘸起一抹鮮血,在鼻間聞了聞,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驚疑。
……
也不知過了多久,阿爾威從迷茫中驚醒過來,剛一掙扎,整個身體上就傳來陣陣劇痛,骨骼和筋肉也是痠痛無比,頭中更是一陣陣眩暈。
“你醒了!”赤南馬上關切的探過身來,“你暈睡了一個下午,我可急死了!”
“我這是在哪?”阿爾威轉動眼睛,看了看四周。
“我已經把你抱回營房了,你放心,這裡只有我和你兩個人。”
“已經結束了?”阿爾威突然問道,他記得自己吞下一截龍語魔藤,原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想到這裡,阿爾威馬上向脖子上摸去,項鍊仍然掛在他的頸間,頓時鬆了一口氣。
“已經打完了,你可真厲害!”赤南頓時興奮起來,但馬上又疑道:“你究竟是怎麼戰勝雜湊姆的,那道閃電光芒是什麼武技?”
阿爾威有些迷茫的問道:“什麼閃電光芒?”
赤南頓時一愣,但看阿爾威的樣子又不像是裝糊塗,皺著眉說道:“你不會真的全忘了吧?你真的不記得是怎麼打敗雜湊姆的?”
阿爾威搖了搖頭,不想再多想,艱難的說道:“讓我休息一下,我要療傷。”
赤南頓時點點頭,拍了一下腦袋,趕忙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多休息!還有,這個營房現在屬於你一個人了,侯賽因將軍說禁止任何人來打擾你。”
赤南說完,馬上離開了營房,阿爾威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侯賽因?”
他當然不知道侯賽因是誰,估計是師團的將領,現在既然這裡是安全的,阿爾威馬上掙扎著起身,運轉體內殘餘的元力,開始治療自己的傷勢。
連續三個大迴圈之後,他體內筋骨的痠痛已經大為緩解,身體也漸漸有了力量,阿爾威馬上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水晶瓶,將瓶中的藥粉灑在自己的傷口上。
嗤……隨著藥粉的灑落,淡淡的青煙在傷口上冒起,而那些血肉模糊的傷口馬上奇蹟般的急速合攏,鮮血也開始凝固,緩緩的結成疤痕。
這是在烏瑟爾的墓室中調配出的療傷藥,幸好沒有打碎,阿爾威忍著傷口癒合的疼痛,撕下一條床單,擦拭著身上的血汙。
“呼……”營房的木門突然被推開,一陣晚風頓時吹了進來。
阿爾威馬上抬頭看過去,只見門口靜靜的站著一個身穿著黑色長袍的男子,身形瘦削,頭部隱藏在長袍的黑色罩帽中,夜色烏沉沉的,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你是?”阿爾威頓時警覺起來,出聲問道。
“阿爾威是吧,請和我走一趟。你不用擔心,我是近衛軍斥侯營的斥侯。”只見那黑袍人從懷裡掏出一個鐵牌,在營房微弱的燈光下,鐵牌上可以看出浮雕著一個雙劍交叉的獅頭。
“近衛斥侯?”阿爾威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勒耶羅那陰冷的樣子。
“難道是他發現了我?”阿爾威想了想,就算是被勒耶羅發現了,自己現在也是清白的帝國子民,又有什麼好擔心。反倒是心中極盼望能見到勒耶羅,要追問索拉丁的下落。
“去哪?是什麼事?”阿爾威見那塊鐵牌是正規的軍制,馬上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