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姚林藝其實也已經可以出院回家了,只需要物理降溫就可以。雖然說是低燒,但是這個溫度還是在正常的範圍內不算是什麼大毛病。
姚林藝現在就是在抻著,僵持著不肯出院就是為了給自己出氣。讓累的急赤白臉的婆婆好好的受受罪,讓大爺一樣覺得別人付出都是應該的丈夫好好的嘗一嘗這當父親的不容易。
按照她以往的性子,這會早就給臧老太再請一個阿姨過去幫忙了。臉皮厚厚的孫淑琴都要過去幫一幫,都讓姚林藝給回絕了。只說家裡人受夠了,想想那個月嫂,不知道內情的家裡人也就預設了。
臧老太累了幾天終於在兒子被媳婦攆回家的第二天忍不住了,趁著親家母來家裡的時候抱怨。
“身體已經沒什麼事兒了,要養病不能回家養麼。家裡忙的腳打後腦勺,臧珂困的站著都能睡著了。你說她還要在醫院裡住著,一天這麼貴的病床費給孩子買奶粉不好麼。”她倒是比自己的兒子更會說話,不說想讓姚林藝回家餵奶讓自己鬆快鬆快。
只是建議道:“我看不如轉房得了,去一般病房裡住院不也一樣麼。她現在就是掛水而已,也用不著單間啊。”
姚老太深以為然,總覺得這錢不能這麼花。她與親家一起去了醫院,見到姚林藝躺在床上玩手機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兩個老太太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著,都說要讓她去普通病房。
“媽,我賺錢是為了什麼呀?是為了讓你抵抗力更好一些,可以隨心所欲的吃著海參、冬蟲夏草。這些東西可吃不可吃,你的老街坊有幾個能吃得起的?”姚林藝撇撇嘴,又看著臧老太:“我也可以跟你兒子出一樣的錢,買一套小一點的房子。不花錢讓你孫女去上那個價位的高中,反正她也考不上!我為什麼要花錢?”
姚老太面露不悅,皺著眉頭露出幾分厭煩:“那能一樣麼,這些吃到肚子裡都有好處。你住著一個病房,燒錢不說也沒什麼用。你就是躺著點滴,在哪兒躺不是躺呢?”
姚林藝木這一張臉,盯著自己的母親:“那你為什麼喜歡金鐲子呢?那玩意不當吃不當喝,為什麼要戴著個鐲子到處顯擺?我掙錢不就是為了讓你們過的更好跟舒適麼?到頭來你們卻讓我吃苦,我是你撿來的孩子麼?”
姚林藝悲從心來,捂臉大哭:“我爸要是在,我至於受這樣的苦麼!你們都當我是掙錢的工具,沒有人理解我體貼我啊。我話我自己的錢,還得受你們的氣!”
臧老太太慌了,她可不願意看見這樣的場景。立馬倒戈站在兒媳婦身邊,拋開關係一般反勸著親家:“哎呦,你就別管這個了。在花錢能花幾個錢,你看看我這媳婦多孝順。幾個兄弟姐妹不都靠著她維持著?再說了這錢是我們家裡花,臧珂一幅畫什麼都有了!”
姚老太氣的差點倒仰過去,沒想眼前這個親家顛倒是非黑白的功力這麼高。她啐了一口,虎著臉說道:“老虔婆,你還反咬我一口。不是你說這病房錢太貴,你當婆婆說她該往心裡去,讓我這個當媽的勸和勸和。現在你裝起好人來了,你安的什麼心?”
“哎呦!我太可憐啊,坐月子碰見個惡婆婆,不讓人活啦!”姚林藝忽然大喊起來,抑揚頓挫的哭的悲悲慼慼。那房門本來就開啟著通風,她這一嚎惹來好多看熱鬧的人站在門口圍觀。
護士過來驅散眾人,走進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兒。這些天醫護人員已經知道了姚林藝家裡人是個什麼情況,對於幾乎沒見過的親媽姚老太以及事兒多的讓人煩躁的婆婆臧老太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正義的小姑娘們就憋著勁兒要給姚林藝找回場子呢,更不用說傅枕還特意晃悠在婦產科跟這群小姑娘特意交代過。
“哎,你們怎麼回事兒啊?幹嘛欺負產婦啊?她還在月子裡受不了氣也不哭了你們不知道啊?”這個叫王微微的小姑娘可是厲害的緊,一進來就衝著兩個老的叫嚷。
她長的十分高大面相又兇,常常被護士長拿來鎮壓那些自以為是又愛欺負醫護人員的無良家屬。
“你們倆不是姚林藝的家裡人麼?一個是婆婆一個是孃家媽對吧?她在醫院裡能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讓你們這欺負她。婆婆我先不說,你這個當媽的可真不長心。你姑娘多大年紀了你不知道是不是,人家不當她當個王看,說讓懷孕就懷孕。我還當孃家沒人了呢,你也不怕你閨女死在這上頭。生孩子孃家人都不說在這看著,人家都生怕婆家人憋壞你們還挺放心的唄?一家子都不如一個小女孩懂事兒,人家還知道看著她媽照顧她媽呢,你倒好,不聞不問!”